第129節(3 / 3)

這些東西,最能讀懂的,自然非易輝莫屬,所以每每這種時候,其他人都留足了時間讓孫韶自怨自艾時,隻有易輝會不停地去逗他。

易輝那一長串話講完,孫韶就繃緊了表情,嚴肅地看向易輝,“開山路呢,不要分神說這麼長一串話,會掉下去的!”

“沒事兒,掉下去了,我們就剛好做一對亡命鴛鴦!就是不知道那些等著你休假夠了回去給他們寫歌的人會不會把我提上來鞭屍。”

孫韶也忍笑一本正經地和他探討其中的可能性,“這倒不會,摔下去後,我們肯定都麵目全非了,隻有身份證上的兩個名字,他們怎麼知道我就是邵亦。但是我們最好還是平安到達,大哥正等我們呢。”

易輝含笑看了他一眼,“累不累?還有三個小時路程,後麵有毯子,裹著先睡會兒。”

孫韶搖搖頭,“不了,昨晚睡得那麼早。”

然後低頭掏出了個本子,對著本子裏的東西開始念念有詞,“我再確認一下給大哥的東西帶齊了沒,東西要是還有遺漏,下了盤山公路就得去補上。馬上要過年了,年節時候又不給探視,年前那次探視機會肯定要留給崔棋……”

孫韶嘀嘀咕咕,易輝一邊搖頭一邊輕笑,眼底帶著一抹輕鬆。

離易煜判決下來已經過了三年,頭一年的時候,不管對進去了的易煜,還是呆在外麵的易輝來說,都是最難熬的。

易煜雖然抓住了最後的機會打電話給易輝,想寬慰他的心,但是在易輝看來,這全部是因為自己沒什麼用,所以關鍵時刻,完全幫不上易煜的忙。

所以在判決下來之初,易輝對這件事一直處在不願相信的情緒裏,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麼減刑或者上訴的辦法。

左托關係右求人的,時間過了大半年,結果隻是四處碰壁,直到有一天孫韶想起當年以易煜名義捐款的事情,立即打電話問崔棋這對大哥的減刑有沒有什麼用。

崔棋愣了好久,才在電話裏吼,“有這事兒怎麼不早說?現在說有什麼用,判決都下來了。這麼點理由,本來就沒什麼大用,判決前還能做感情牌打一打,讓法官量刑,但現在,除非易煜在獄中有什麼過人表現,或者國家出台什麼政策法令,再次對獄中煩人量刑時拿出來用。”

電話掛掉之初,孫韶幾乎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忽而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好像再過不到一年,國家會基於國外對國內一直以來的各種人權抨擊,會有相關監獄人性化管理的一些政策出台。

到時候表現好的,或者有過什麼立功舉止,但是不達立功評定的犯人會由此得到一些減刑機會。

但對這些孫韶實在了解得不透徹,之所以現在對這些還有記憶,主要是因為他那時候作為一個三四線的小歌手曾經出席過地方警政係統舉辦的一次晚會。

晚會主題好像就是地方落實這些政策,因為表現良好,受到表彰,所以才開了一場類似慶功會的晚會,但是不好弄得太風風火火,就請得他們這些三四線的小歌手和藝人,再加上係統內的大媽大嬸們自編自導的一些節目,軍民同樂了一回兒。

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指不定易煜還有減刑的機會。

想到就做是孫韶一向的行動準則,但由於這件事情他了解得並不十分透徹,所以孫韶隻能先偷偷摸摸自己打聽著。

於是孫韶開始頻繁地運作,除了十分關注這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