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日——

姚唯起個大早,吃了早餐沒事可做,阿采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於是就去翻翻櫃子,在一堆漂亮衣裙裏,看見了一包粉紅,有點眼熟。就拉住一角從中間抽出來,攤開一看,原來是自己最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剛剛離開劉家村時,在鎮子上,店家備好的那一套。她被洛歧救了後,醒來就已經被換好了衣物,還以為這套裙子被扔了呢。

那夜在山洞的時候,她也是穿的這一套······

不自覺的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才麵紅耳赤的回過神,抱著粉色的衣裙放在床上翻看。質量不錯,雖然比不上洛歧讓人送來的那一堆堆衣裙,她還是很喜歡這套。在她被墨澤推上馬逃走的那晚,從山坡上掉下去,也沒弄壞。突然她眼尖的發現裙擺第二層白綢劃了一條一指長的口子。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補一補應該還能穿的。”

反正也是在第二層,用同色的白線補補,應該沒多大異樣。也好在姚唯之前在現代的時候,喜歡縫縫補補弄些小衣物。不過,她這房間裏似乎是沒有針線之類的東西。大概阿采那裏有吧,於是就放下了裙子,起身打算往阿采的住所去。

阿采的住處離她這裏不算太遠,她的院子在東邊,阿采的屋子在靠西邊,下人住的地方。她隻去過一次,不過需要多繞點路,也就權當散步了。再說洛歧的這套宅子,外古內精,風景布置都是拔尖的,沒事的時候來走走,比逛公園還好。一路上也碰到不少的下人,別人對她行禮,她也馬上點頭回以笑容。

總的來說,這宅子裏麵的下人對她也還是不錯。

路過一處人工湖的時候,她遠遠就看見了阿采。走廊上,她似乎抱著什麼東西走的很急,目標是湖這邊。姚唯這邊離她還有點遠,她打算走幾步叫住阿采,結果卻看見阿采在在下台階時,突然背後掠過一個人!用力推了阿采一把,她就一腳踩空從八級台階上摔了下來,倒爬在鋪滿光石子的小路上,慘叫了一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姚唯還沒來得及叫住阿采提醒她小心,她就已經被人推倒了。下意識的眼神追上了那個從後麵偷襲的人,雖然沒看清樣子,卻根據那一身水藍色的衣裙,知道那人的身份——洛歧身邊的貼身侍女之一。她嚇了一跳,再看這地麵的石子是異常膈人的,阿采那樣毫無防備的摔下去,肯定傷的不輕,她立刻就要往那邊跑去。

穿著軟底繡花鞋的她,才邁開了幾步,馬上就猛的收回了腳,躲進了一旁的花叢裏。也不知道是什麼花,枝葉上還有小鋸齒,劃的她有些疼,結果還是忍住了。

隻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了阿采的身邊,至於從哪個次元方向出來的,姚唯也沒看清。

不過,她認得這個人!

是洛歧身邊的一個得力助手,她見過一次,整個人麵癱了似的,兩隻眼睛眨都不眨,還冷的要命。穿著黑色的衣衫,抱著掛著一柄長劍,像極了江湖大俠。姚唯對這個人有些發怵,因為她偶然從這個人的眼睛裏看到過殺意,那不是對她發出的,而是常年殺人的那種意味。這種殺氣,她在洛歧身邊的其他侍衛眼睛裏也看見過,滲人的很。

沒想到這人這會居然會蹲下來去扶住阿采,幫她檢查身體,看哪裏受傷否,這還真是大大出乎了姚唯的預料。冷成那樣,還眼泛殺氣的人也會關心別人?阿采可能是傷了手掌,姚唯看不到她的表情,卻也能從她那顫唞的雙肩上看出她的痛楚。那人抓著阿采的手,從懷裏掏了一瓶不知名的東西,大概是什麼藥物吧,拔了紅布塞子就給阿采倒上。

那動作是各種粗魯,卻又透著熟練。熟練的原因,大概是他常給人上藥;而粗魯,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給女孩子上藥,有些羞赧。末了,他還從懷裏掏了一方帕子,細心的給阿采纏上。然後,不知道跟阿采說了些什麼,嘴皮就動了那麼幾下,見阿采點頭,就起身幾步離去。臨走前,還若有若無的朝姚唯這邊瞟了一眼,那眼神太恐怖。嚇的姚唯一個瑟縮,直祈禱他什麼都沒看見,再抬頭看去,人已經不見了。

好吧,傳說中的來無影,去無蹤啊。

姚唯再也按耐不住了,迅速就從花叢裏走出來,往阿采那邊跑去。走近了,阿采還抱著手坐在地上發呆。姚唯輕笑,想來那個人肯定是對阿采有那方麵的意思吧,就是不知道阿采懂不懂了。

“阿采,你沒事了吧?”姚唯蹲□喚過阿采,就仔細打量了一下她,似乎隻是傷了手,她才鬆了口氣。

阿采猜到姚唯肯定是看到了什麼,那眼裏的揶揄,她懂的。臉紅的不行,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事······隻是手。”

不遠處還掉了一條魚,掙紮著擺動肥碩的身軀,不停的張合著嘴。想來阿采肯定又是去廚房偷了魚,準備抱著往湖裏放生去。沒想到會被人給偷襲了,受了傷。想到這,姚唯的眼神暗了暗,為何洛歧身邊的侍女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