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她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想問他,卻被他冷眼一斜,立馬住嘴。“我知道了。”

剛下過雨的泥土道,已經被來往的村民踩的坑坑窪窪。兩人的鞋子上都是厚厚的一層泥,褲腿上還濺了不少。跟著周大娘們走到村外的一片樹林裏,發現已經圍了不少人了。正中央的草地上,草席遮住了屍身,旁邊還有個穿著奇怪的人,揮著劍嘟嘟囔囔一大堆,舉止怪異,旁邊的劉家人正哭的淒慘。

“這是在做什麼?”她疑惑的拉了拉旁邊的周大娘,問到。

周大娘小聲的解釋:“噓,這是在散魂呢。”

散魂?姚唯不是這裏的人,自然也不知道這裏的習俗,也不便再問。隻記著墨澤讓她不要走開,就往他身邊湊湊。總覺著,這片林子裏,陰森森的恐怖。

“我們這莊子裏,好幾年都沒死過人了呢。怎麼突然好好的,芝芝就沒了呢!還······還死的如此慘狀!到底是誰?!”

人群中,村長泣不成聲的在大喊大叫,許是感受到那份悲痛,周邊不少人都跟著紅了眼圈。

姚唯挨著墨澤,不做聲,隻細心的聽著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說是,早上有人準備上山,在林子外發現了一隻繡花鞋,有些好奇,就走了進來看。結果就發現,一個人爬在草叢裏,遂走近去看。結果,剛把人一把翻過來,就被嚇呆滯了。那死相極其慘烈,衣裙大開,嬌小的身軀,腹部全空。五髒六腑全部被掏走了!連眼珠子也被挖了,若不是認的衣衫,都不敢相信那是劉家的漂亮小丫頭。幸好那個發現屍體的人,膽子還夠大,撐著跑回了村子去報信,後來是暈死過去了。

剛一聽完,姚唯就嚇的有些發抖了,眼睛也不敢往草席那邊看。光聽著就滲人的慌,實在是沒人性!也難不怪村子一家哭的那麼悲慘,自己女兒如此死狀,真真是沒天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不過,姚唯的確是很難想象,在這個質樸的小村莊裏,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人,居然如此殺人。

她還在一邊害怕,一邊為死者憤憤不平時,偶然見墨澤眼神有些不對勁,冰冷一片,夾雜著肅殺之意,怎麼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呢?

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迷惑道:“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隻是搖頭,不做聲。姚唯看這麼多人在,也不好再問。不過,她卻覺得有些不安穩。因為,她總覺得有人的眼睛總往他們倆身上瞟,帶著審視的意味。姚唯自問無愧,也沒什麼可怕的,挺挺腰肢。

突然,一陣陰風襲過,遮屍的草席被掀了起來。當場所有人都後退驚叫,姚唯也嚇的跟著叫,然後被墨澤摟在了懷裏護住。有力的大掌輕怕後背,倒讓她安心了幾分。

其實她也沒看見什麼,因為閉眼來的及時,隻看著一大把黑色的秀發,淩亂的鋪在地上。聯想起剛剛村民的描述,她才覺得有些恐怖。從墨澤的懷裏抬起頭,發現他居然麵不改色的直勾勾看著那方。神就是神啊!有這樣的神在身邊,她的確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於是,她忘記了墨澤神力被封的事實。

“好了,被遮住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姚唯看了看四周,村民都又開始看過去,才放心。發現不少人肯定看了個正著,都是一副大驚過後的模樣,抱著孩子的婦女開始退場。姚唯也受不了這場麵,也想拉著墨澤趕緊的回家去。

“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場!那我就再次發誓,由老天做個見證!若是讓我抓住了殺我女兒的凶手,定要他血債血還!”

臨走時,村長對著人群一通發誓。老人家真的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邊說邊哭。連姚唯都有些不好受了,心裏早已將那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凶手問候了千萬遍。

回程的路上,周遭都是村民的歎息聲和辱罵,劉家的女兒死的太慘,凶手定不能輕饒。回了家,姚唯就趕緊拉住墨澤。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誰叫他是誰神來著,剛剛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他沒解釋什麼,隻是風輕雲淡的說道:“去收拾東西吧,這裏不能再呆了。”

姚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回了房,愣在原地細細回思他的話。果然他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也不會打算走。而且,這個凶手肯定不簡單。如此凶殘,連墨澤都說要走。大有不是凡人的意味,難不成······

跑到墨澤的房間,簡單的表達了下自己所想:“我們還不能走。”

他不悅的挑眉,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別想歪了,我不是聖母,沒想著去抓凶手。隻是,現在剛剛死了人,我們是外來人,村民們肯定會把最大的嫌疑轉到我們身上。特別是,我們馬上就走,更是說不清楚了。”

她雖然是很想抓住那個殺人凶手,可是看墨澤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那個凶手還可能不是人類,墨澤有傷在身,大家要量力而行,不能愛心泛濫。別凶手沒抓到,還傷了墨澤,那她就罪大惡極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