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葉蘇頂著黑眼圈進了衛生間洗簌,董嘉麗也在葉蘇旁邊刷牙。她看到葉蘇的黑眼圈怪叫了一聲,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少年,要節製啊!”
葉蘇有些莫名其妙,嘴裏含著牙刷,嘟囔道:“什麼意思啊?”
“你昨晚是不是擼管了?”董嘉麗叉腰問道,她已經洗簌好了,拿著毛巾擦臉和脖子。
葉蘇一口泡沫全都噴到洗手台前麵的鏡子上了,他重生已經一個月了,自然知道擼管是什麼意思。他幽怨的看了董嘉麗一眼,心想自己如果有生理需要的話還需要那個,直接就推倒你了。
董嘉麗看懂了葉蘇的含蓄眼神,臉頰紅了紅。她故作鎮定的又拍了拍葉蘇的肩膀,說了句‘要節製啊!’便施施然離開了。她的身材還沒成熟,有種青蘋果的澀味,葉蘇掃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吃了早餐後葉蘇便和董嘉麗一起去了學校,早餐是何芬芳做的。葉蘇以為像她那樣的富家女不可能會做飯,可沒想到她竟然做的很好,也難怪葉霸天會想要娶她。想到這裏葉蘇沉默了,何芬芳坐在他身邊,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胳膊。
葉蘇衝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這一幕被桌子對麵的董嘉麗看到了,她氣呼呼的把碗筷一摔,拿起書包便出門了,葉蘇於是追了過去,反正也要去學校。
“你追著我幹嘛?你不是喜歡和你的芬芳姐眉來眼去嗎?”董嘉麗不理會葉蘇,葉蘇站在他前麵擋道後她使勁推了一下,沒推開,又氣鼓鼓的從他旁邊經過。
“你是不是吃醋了?”葉蘇用食指指了指董嘉麗。
董嘉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說道:“笑話,我吃醋?吃誰的醋?我又不喜歡你!”
葉蘇笑了下,攬住她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道:“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別不好意思了,喜歡一個人又不是錯。”
董嘉麗僵住了身子,忐忑的看著葉蘇:“你都知道了?那你的意思呢?”她說完後低下了頭,害怕葉蘇說出那個她不想聽的答案。然後又偷偷的看了葉蘇一眼,觀察他的表情。她從來沒這麼矛盾過,心如鹿撞。
葉蘇心裏咯噔一響,難道那丫頭來真的?他故意豪爽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哈哈大笑:“和你開玩笑,沒想到你竟真的上當了。”
說完之後葉蘇蹦蹦跳跳的進了校門,董嘉麗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可能雙方都沒準備好。不過這樣也好,就當做一個玩笑。
想到這裏董嘉麗捏緊了拳頭,追了上去,在葉蘇背上打了一下,哈哈笑道:“你真壞,又耍我,我居然又上當了。”
二人逗逗鬧鬧終究還是要分開,等到葉蘇進了過道看不見了,董嘉麗這才臉上一垮,沒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連好姐妹打招呼她都沒理。
另一邊,山海市公安局門口,一輛加長林肯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婦人,她穿了一聲名牌,但身體早已走樣,看著很臃腫。
婦人和門口迎接的局長握了下手,寒暄了幾句,然後看到葉霸天從局裏走了過來立馬跑了過去,高跟鞋滴滴答答的響。
“兒子,你受苦了。”婦人看著葉霸天髒兮兮的衣服、亂糟糟的頭發、還有油垢髒汙的臉顫聲說道。她也不管這些,一把抱住葉霸天,眼角流出幾滴清淚。
葉霸天同樣死死的抱著母親,他本以為撞幾個人隻是小事,更何況他們又沒死。至於罵了警察,那更加不值一提。可沒想到,昨天下午先是被葉蘇打了一頓,接著又被警察審了半夜,那強照明燈刺的他的眼睛一直流淚。審問完了後他想要口飯吃都得不到,一直到今天早晨才吃了幾個包子。現在看到母親他所有的委屈都來了,眼淚鼻涕直流。
局長侯海濤看著相擁而泣的母子心裏不是滋味,如果葉霸天隻是十幾歲的少年這還好理解,可是他都二十多歲了,看著就像可憐蟲。這也難怪他會幹出那樣目無法紀的事,當街殺人未遂。有這樣溺愛的母親就有那樣的人渣兒子,想到這裏侯海濤搖了搖頭。他本想給葉霸天一點教訓,可是上頭壓力太大,最後隻能不了了之,隻關了十幾個小時就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