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這次救的不是自己,難保不會出現逃獄的機會,所以一些丹田被封的修士犯人立馬沉下心來,衝擊穴竅,期待待會兒的機會。
而在一間一級防備的囚室中,一個中年男子聽著外麵的動靜也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耳傾聽。他是丹田被封,並非被毀,所以聽了一會兒立馬又開始衝擊穴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被關了十幾年,而且終生沒有出獄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任何一丁點希望都足以讓他們拚命。
那男子修行了一會兒不得不沮喪的停止這種衝擊,雖然丹田內有了一絲的感應,但沒有十幾日的功夫根本衝不開。而每周都有獄守修士檢查一次他們的丹田,有一絲異常就會封的死死的。
男子在囚室走動了一會兒,卻聽到了嘩啦啦開門的聲音,那是從一級防備區通往二級區的大門。所謂的一級就是重犯,大多是修行者,而二級或許在俗世有些能耐,但放在這監獄根本不夠嚴守的資格。
雖然不知道獄守這時候過來幹什麼,但那男子還是伸著脖子看向鐵窗外,如果放在以前,隻需要一掌他就能拍碎這鐵窗,但現在無疑讓他束手無策。
男子鼻子嗅了嗅,甚至目光還沒看到就知道來的是元嬰期的獄守,就算在全盛時期他也不是這些獄守的對手,更遑論現在了。
所有的囚犯見到獄守出現非但沒有安靜一些,反倒鬧的更歡騰,這可是難得的發泄機會,若在平時他們看到這些獄守就像老鼠見到貓,下意識便勾著腦袋。
在鬧騰的時候,所有囚犯都是目光死死的盯著獄守,想看看他們究竟會走到哪個鐵窗前,這樣也能證明這次劫獄的人是為誰而來。在十幾年前也出現了一次劫獄的情況,但當時僅僅一分鍾就被鎮壓了下來,而現在,外麵的戰鬥還在繼續,甚至逼迫的獄守將某個犯人單獨提出來,如此做法也是讓囚犯們興奮的嗷嗷叫,比過年吃大餐還要高興一萬倍,天知道他們在這裏憋的有多苦!
當獄守最終走到那男子麵前停下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除了羨慕還要擔憂,那男子被提出去肯定會作為人質,後麵怎麼發展他們也無法預測,除了送上祝福他們也做不到別的。
“小葉,如果真的有機會出去,一定不要再進來了。”一個老者說道,他的修為赫然是元嬰末期,但現在卻一絲力量也無。那些被抹掉神智的獄守除了來自劫獄的人,更多的是來自囚犯。老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生不如死。
“小盛,逢年過節的給咱捎點好吃的,你也知道,這夥食真的是淡出鳥來了。”一個圓臉的大胖子衝那男子笑道,他雖然也是修士,但極好口腹之欲,在沒進來之前他在吃的方麵花的錢讓人嗔目結舌,因此在這監獄中也是頗有名聲。老實說這監獄的夥食並不算差,但對於他來說就食之無味了,吃慣了山珍海味,再好吃的饅頭也是難以下咽。
一名名囚犯或調侃或祝福對著那男子說著,看的出來他在這一級戒備區也是人緣頗好。結合老者和大胖子對他的稱呼,他的名字也是呼之欲出,正是葉盛,葉蘇的父親,這次劫獄的對象。
郭槐繼承了八尾的記憶和修為,也不知怎麼就混到了秦城監獄當差,對於葉蘇的老底自然是摸的一清二楚。
葉盛低垂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在經過一處拐角的地方,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顆灰不溜秋的丹藥,如果押送他的是有神智的修士一定能聞的出來這丹藥赫然是雪融丹。
這雪融丹很奇特,雖然是中階丹藥,但一顆難求,甚至有人為了它可以傾家蕩產。它的藥效也很簡單,可以破除丹田的禁製。對於這些被關押在一級防備區的犯人來說,這顆丹藥絕對是無價之寶,也不知葉盛是怎麼得到的。
繞過一大片區域,葉盛被兩名獄守帶到了操場,不遠處就是監獄的大門。葉盛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眼中出現了渴求之色。
在大門處站著一個女子,正是郭槐,她見到葉盛被押過來也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現在葉蘇和風將激戰正酣,如果風將最終戰勝了葉蘇,那麼一切好說。但是如果情況正好相反,郭槐便可以拿葉盛相要挾。以葉盛現在的狀態,就是想自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