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龍虎山雖然有幾百人,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在看向空中的獨特棋盤,誰都知道這盤棋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是勝利還是屈辱,全看葉蘇了。
而與此同時,在龍虎山正峰的一處崖洞內坐著一個中年人,從空中傳來的金光透過山洞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給他平添一股神聖的氣息。如果玉陽子或是玉真子在這裏,一定會知道這中年男人就是正一教的掌教。在這近二十年,掌教也就見他二人,一應事務也是二人做主,隻有一些拿捏不定的地方才會商量。
掌教微眯著眼睛,當葉蘇和道明又分別落下幾子後他的呼吸才恢複正常,嘴角扯起一道細微的弧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非常高興。
而在廣場處,葉蘇的表情不變,而道明禪師此刻不僅汗水流了一地,浸濕了衣衫,神情也極為緊張,仿佛繃緊的弦,隻需要再多一點點的力道就能將他擊潰。
道明死死的盯著空中的棋盤,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每次落子都變成了煎熬,雖然葉蘇沒有催促一次,但他的落子時間越來越長,葉蘇還是幾秒鍾,這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正一教弟子雖然不知道棋盤的局勢,但看二人的表情就猜到了一些,一個個也都舒緩了一口氣,再這樣看下去,不得心髒病都奇怪。緊張的氣氛不僅彌漫在葉蘇和道明這兩位當事人身上,也傳染給了正一教弟子和日本宗派團。
橘秋子看著相貌平平無奇的葉蘇,眼中有了一絲異樣的神彩,他突然很想了解這個男生,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這種感覺很朦朧,但也很新奇。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小時,道明每一次落子都像是搬起一座山當棋子一樣,極為的艱難。而在他落下疏忽的一子後,葉蘇終於決定不再手下留情,他要收網了。
當葉蘇遙遙一指點向空中後,局勢大變,即便不懂棋藝的人也感受到了棋子間的廝殺,葉蘇這一子直接讓大龍斷了兩隻爪子,現在已經成為了砧板上的肉。
道明頓時如喪考妣,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腦袋,淚水滑落臉龐,他的眼神極為暗淡,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道明已經下不下去了,他痛苦的朝葉蘇狂吼道。
“似乎是你先提出來要和我切磋棋藝的,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葉蘇反諷道。
“玩不起就別玩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羞。”
“你是不是要說我們有作弊的嫌疑呢?”
“滾回你們的小島吧!”
場中的狀況也是讓一眾正一教弟子大出了一口惡氣,於是各種言語伺候道明。
道明訥訥的看著場外的人,從他們的臉上一一劃過,仿佛要將所有人都記住一樣。
“我奉勸你們一句話,以後再也不要踏進華夏一步,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當然,我也不相信你們的臉皮會這麼厚,再回去修煉幾十年再來找我的麻煩吧!”葉蘇不客氣的說道,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說完了這番話後,葉蘇看到天上有些黑,於是右手一揮,一隻比之前凝結成的元力大手還要大的多的大手憑空浮現。然後眾人就見到這隻大手將棋盤拍碎,然後像擦窗戶一樣將烏雲也抹去了,這種手段即便是玉陽子也是決計無法做到。
日本宗派團的人聽到正一教弟子的謾罵臉紅耳赤,而葉蘇威脅的話語又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抽的他們找不著北。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日本修士隻需要道明禪師一個信號,他們就能衝進人群中,將華夏修士屠戮殆盡。雖然很多人都見識到了葉蘇的通神手段,但為了天皇戰死,他們在所不辭。
道明禪師此刻心若死灰,哪裏還有戰鬥的欲望,無論是修為還是棋藝,他都輸葉蘇一大截,這讓他首次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橘秋子見到道明禪師這副模樣不由狠狠的剮了葉蘇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他,道明禪師也不會這樣。在橘秋子心中,道明禪師亦師亦父,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葉蘇,你也不用太得意,你最好不要鬆懈修煉,不然下一次相見就是你的死期。”橘秋子丟下一句狠話便小手一揮,日本修行宗派各自攙扶著往山下行去。來的時候他們意氣風發,走的時候卻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