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那東西盡根沒入,可是並不大抽大幹的狠弄,隻是微微動作,慢慢的摩攃撩撥。而虞幼棠先還緊繃著身體,後來見盛國綱並不傷害自己,就也漸漸鬆懈下來,任憑對方玩弄。
盛國綱不緊不慢的足弄了有一個小時,最後關頭才抽身而出射在了外麵。找出草紙為雙方擦淨了下`身,他仍然不肯入睡,還把虞幼棠攬進懷中,不厭其煩的繼續撫弄對方身體。
虞幼棠本在午夜時分要醒來一次的,可是如今被盛國綱糾纏的十分疲倦,故而一覺睡到中午,起床後反倒更加神清氣爽。
此時盛國綱已然離家進城去了,他用熱水給自己衝了一杯代乳粉喝下,正是無所事事之時,隔壁那李競鴻卻是從中學校授課歸來,因知虞幼棠是個閑人,就夾著書本直接來到門前喚道:“虞先生,做什麼呢?若是無事,可以到我那裏去挑兩本小說讀一讀。”
虞幼棠聽聞此言,欣然同意。從桌上瓷盤子裏抓起一把糖果揣進口袋裏,他隨著李競鴻一同出門。
進入李家後,李競鴻的一個十來歲的弟弟李賓鴻正在舞槍弄棒的胡鬧,虞幼棠把糖果掏出來給了這孩子,李賓鴻便十分歡喜的道了謝,而後也不鬧了,坐下來就開始專心吃糖。李競鴻見狀,搖頭笑道:“虞先生,何必客氣?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況且這東西現在難得,盛先生也是好不容易才為你買回來的。”
虞幼棠隨他進了書房,一邊環顧四壁書架,一邊隨口答道:“不要提他。”
李競鴻把那中學教科書放在書桌上,坐下來忖度著說道:“虞先生,恕我多嘴,其實你兄弟二人之間雖然存有矛盾,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這個世道,單看盛先生對你的這份照顧,你就不該那樣冷若冰霜的對待他。”
虞幼棠站在書架前,這時就側過臉來望向了他:“盛國綱又對你說什麼了?一麵之詞,怎可相信?”
李競鴻無意卷入他人的家事中,此刻就笑著否認道:“這隻是我一個旁觀者的想法而已,盛先生倒是並沒有對我說什麼。”
虞幼棠抽出一本書走過來,坐下後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仗要打到哪一年才算完,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再回家鄉。李先生,我現在雖然是活一天算一天,渾渾噩噩,不過對於先前那些恩怨,我終究還是不能釋懷的。”
李競鴻聽他說到“活一天算一天”,心中就不以為然的想道:“你這活一天的成本可是夠高了。你這樣的生活態度,實在是有些對不住盛先生啊!”不過他是個獨善其身的人,把話說到這裏也就為止了。隨手抄起今日的報紙瀏覽一遍,李競鴻心有所感,開始對虞幼棠大講國際形勢。
李競鴻是個有演講癖的人,上午在學生麵前還沒有說夠,這時又逮住了虞幼棠這個無聊聽眾。而虞幼棠坐在一旁先是洗耳恭聽,後來被他聒噪的受不了,就含笑問道:“李先生,看你年紀輕輕,可是能有這樣高深的見地,我真是佩服得很。更難得的是李先生不但國學出色,英文也一樣的擅長,這可真算得做是一位全才了。”
李競鴻畢竟年輕,如今受了恭維,就暗暗的得意:“哪裏哪裏,通而不精,算不得什麼的。虞先生若是身體好,一樣的有成績。”
虞幼棠見他果然是轉移了話題,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才是謬讚,我常年賦閑在家,若是真有這做學問的天賦,大概早就不是眼下這種無知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