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喬蕎總覺得秦琅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有點閃閃爍爍,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一句加油在這個時候倒是給她很大的鼓舞,她也就感激的衝他笑了笑,小聲說,“謝謝。”

秦琅搖搖頭,笑意頗深的望了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舞蹈教室。

喬蕎還沒從秦琅最後那一笑裏緩過神來,就看見收拾好東西的老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朝她走過來,“喬蕎,你一向都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學生,可是最近你的狀態真是令我失望。”

站在喬蕎麵前,老師笑得有些無奈,“不讓你領舞,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一個動作那麼簡單,而是我看出來你有些急於求成,我怕站在某個高度之後,你會驕傲。我用心如此之深,你卻看不出來,喬蕎,老師對你很失望!”

說完,不給喬蕎反駁的機會,老師就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息著離開了,偌大的舞蹈教室頓時隻剩下喬蕎一個人。

以為老師會臭罵她一頓,沒料到老師卻說對她感到失望,這讓喬蕎原本就陰霾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透頂。

好想衝上前跟對她寄予厚望的老師解釋,她想說一開始她是有點不服氣被換掉了領舞的資格,可是後來她想通了,覺得自己資曆尚欠,也的確還需要磨練,最近她常常心猿意馬真的不是為了這件事,是她心裏藏著別的心事。

一個人刷著胳膊站在舞蹈教室中間,抬眼望向四周的落地鏡,看著鏡子裏無精打采的自己,她瞧不起的嘲笑自己。。

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個才見麵兩麵的人麼,幹嘛對人牽腸掛肚的。

難道這世界上沒男人了嗎,為什麼要一天到晚的想他?

他是個外國人呐,古板的父親絕對不會同意她跟一個外國人交往。

何況,他根本就對她沒感覺的,她這根本就是單相思。

再說了,他那麼有錢,長得又那麼帥,大千世界,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的女孩多把大把的是,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隻醜小鴨。

越想腦子越亂,喬蕎煩躁的伸手敲敲腦子,她覺得自己好不爭氣,比賽在即不專心練舞,居然還在想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餘光落在教室前麵的錄音機上,喬蕎想著反正她接下來也沒課的,倒不如趁機多練習一下。

走上前打開音樂,喬蕎將挽在頭頂的一頭長發散下來,這會兒沒人,她要好好放鬆一下。

原本桑巴就是熱情性感的舞蹈,正好她今天和其他同學們一樣在老師的要求下是帶裝練習的,玫紅色的斜肩拉丁裙配著腳下那雙銀色的綁帶高跟鞋,再配上她那一頭瀑布般的長發,自有那麼一股魅惑的味道在其間。

將音量開的大大的,喬蕎閉上眼睛站來到教室中央,她先是擺臂扭著兩條纖細的長腿等著節奏的到來。

當激昂的音樂一響起,喬蕎隻覺得身體裏舞蹈的因子全部在複蘇,她踩著高鞋跟扭動著腰肢開始忘我的舞蹈。

她是個舞者,不該有雜念,何況她又是那麼一個清楚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的人,她要把那個不屬於她世界的人連同那段邂逅一同忘掉。

門口,一路問路找過來的藍斯就那樣攥著紙條靜靜的矗立在那裏。

似潭水般的瞳眸驚訝的緊鎖著裏麵那抹玫紅色的身影,他緊抿薄唇甚至連呼吸聲都控製到最低,生怕驚擾裏麵翩然起舞的仙子。

她閉著眼睛飛揚著長發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