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累了,我先陪你上樓去休息一下。冉染的情況穩定了之後你哥他們肯定會打電話給我們,你就別擔心了。我不許你再自責,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愛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我們沒有對不起誰。錯的是冉染,她不該試圖利用孩子來挽回我的心,這根本就是徒勞。她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被她傷害了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的席挽楓,如果她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在遇到你之後,我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愈合了。小啞巴,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樣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我們會過得很幸福,一定會!”
俯身將懷裏的女人一把打橫抱起,席挽楓抱著夏夜就朝樓道口走去。
他深邃深壑的瞳眸像兩泓潭水般凝著懷裏那張清澈的容顏,道不盡的溫柔從他深情的眼神裏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他情不自禁的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臉上勾著的是一抹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感激。
感激上蒼今天終於舍得手下留情了一次,也感謝海棠那及時的一槍,才得以讓他可憐的小啞巴在剛剛那場動亂中僥幸逃過一劫,不然她和孩子真要有事,他席挽楓怎麼可能獨活於世。
夏夜伏在他懷裏莞爾一笑,一雙波光流轉的美眸直直與他繾綣的眼神肆意的在空中交彙,她覺得自己好像醉了,醉在了他那些動人的情話裏,醉在了他像是在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的溫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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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坐在電腦前的司徒晴天在竊聽到剛剛席家人的對話之後,她倏然一把取下耳朵上戴著的耳麥,站起身惱怒的把手裏的耳麥往桌上一扔,她氣衝衝的就朝著窗邊的酒櫃走過去。
打開櫥窗,取出一隻高腳杯,擰開一瓶最烈的酒往杯中到了三分之二,她端起酒杯仰頭就是一陣猛灌。
一杯酒下肚,胸腔裏的怒氣仍是未消,她接著又連灌了幾杯,直到在酒精的麻痹下胸口上的痛稍稍緩解了一些,她方才用手背拂去嘴角沁出來的酒液,隨手就一把將手裏捏著的那隻昂貴的水晶高腳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看著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司徒晴天的唇邊漸漸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她清亮的眸子裏燃燒的是對席挽楓的失望和對那個啞巴深惡痛絕的恨意。
誇張的握緊手裏的拳頭,司徒晴天冷笑的望向書桌上剛剛被她扔在鍵盤上的耳麥,她咬牙切齒的說,
“兩情相悅是吧?想要一直這麼幸福下去,是吧?很好,那我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做勞燕分飛!董夏夜,你不過就是個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的啞巴,沒想到卻把我的挽楓哥哥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有種!不過你未免太小瞧了我司徒晴天的厲害,冉染那個賤人都被我扳倒了,我還怕你一個啞巴不成!咱們走著瞧,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一想到冉染那個賤人居然這麼沒用,才進去莊園就被席挽楓的一番話刺激的方寸大亂,導致現在中槍了生死不明,司徒晴天就忍不住在心裏罵她。
不過仔細一想,司徒晴天覺得這樣也好,她甚至期盼冉染那賤人最好一命嗚呼算了,再者半身不遂也可以,這樣也免得她動手了,也為她日後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且現在瞳瞳那個小賤人也順理成章的留在了莊園,雖說不是席挽楓他們情願的,但畢竟冉染生死不明,那小賤人肯定會暫時住在莊園裏,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利用小賤人來對付那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