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博海沒轍,隻能命人強製性的往他口裏灌食物和水,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媳,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這麼垮下去,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次就夠催他的命了,他不想再經曆一次。

兩眼放空的盯著墓碑上瑾蓉如花的笑靨,席偉銘也不搭理司徒皓謙,他現在把自己封閉在一個隻有他和瑾蓉的世界裏,滿腦子都是瑾蓉的音容笑貌,他看不到其他的人或事。

瞅著席偉銘還是那個樣子,司徒皓謙沒轍的搖了搖頭,冷冷的瞥了一眼邊上扶著他的夏夜,司徒皓謙眼裏微微劃過一絲誰都沒覺察到的陰狠。

轉身朝著站在另一邊也是同樣盯著墓碑發呆的席挽楓走過去,司徒皓謙安慰他道,“楓兒,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你也別太難受了,你媽是去天上享福了,該替她開心才是。好好照顧你爺爺和你爸,你現在結婚了是大人了,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有什麼困難跟司徒伯伯講,隻要我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慢慢的將視線從墓碑上收回,席挽楓感激的看向了司徒皓謙,“謝謝你,司徒伯伯。您放心吧,我媽的死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了。感謝您這幾天一直在為我們家奔波,讓您費心了,也耽擱了您不少時間。您去忙吧,家裏我會頂著的。”

“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跟你爸那是什麼關係,你說是吧?”席挽楓客套的道謝讓司徒皓謙忍不住不高興的蹙起了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皓謙轉身便朝著公墓門口走去。

司徒皓謙離開之後,龍逸和海棠便上前來跟席博海道別,雖說他們也想留下來為他們做點什麼,但是留下來似乎不合適。

握住龍逸和海棠的手,席博海誠摯的對他們說,“龍逸、海棠,改天有時間我會請你們來莊園裏坐坐,你們是小夜的娘家人,我們連一頓飯都沒在一起吃,這太不合禮數了。等楓兒他媽頭七過了,我們兩家人一起聚聚,也增進增進感情。”

“好的,爺爺。”龍逸很爽快的答應,其實他也想去看看妹妹夏夜住的地方在哪裏。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既然她結婚了,那他也不會再躲著她了,反正他再也不可能擁有她了,倒不如忍痛祝福她。

隻要席家人允許,他想以後多去看看妹妹,而且現在妹妹懷孕了,以後他更是要常去了。

臨走的時候,海棠不放心來到夏夜身邊,剛準備拉過她的左胳膊把她拉到一邊問她跟席挽楓和好了沒,結果她下意識的把手臂往後背了背,海棠頓時一頭的霧水。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袖長裙,大大的泡泡袖將她手臂上的燙傷很好的掩飾了起來,但是布料摩攃在那些水泡上還是疼的她冷汗直冒,她怕海棠碰到她的手臂會害得尖叫出聲,如果被哥哥知道,他肯定會揍席挽楓的人,她不要那樣。

海棠奇怪的看著夏夜,不懂她為什麼不讓她靠近,正想問原因,結果看到她頭上滿臉的冷汗,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小夜,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頭上那麼多冷汗?”

夏夜趕緊搖頭,餘光小心翼翼的掃過小腹一眼,她想跟海棠撒謊說那是這幾天妊娠反應太強烈了。

見她往腹部上瞄了一眼,海棠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一早上也沒看席挽楓跟她說一句話,聯想起昨天在婚禮上的一幕,海棠不僅替她揪心,走上前小聲的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