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老爺都看到了,老丁也不好再隱瞞,“是的,太老爺,是少爺和二夫人。”

“下午的時候,那個狐狸精不是在偉銘的半山別墅裏嗎,怎麼現在又跟楓兒在一起?”孫子席挽楓的車子已經消失在眼底,席博海轉過身來百思不得其解的搖著頭。

想了想,席博海覺得有些不對勁,頓時氣的直敲豎在麵前的拐杖,“這個該死的狐狸精,八成是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老子厭倦了又來找兒子,她是不是要把我們席家鬧的雞犬不寧才滿意!”

一看太老爺那麼生氣,老丁趕緊轉過身來安慰他,“太老爺,您先別動怒,興許是二夫人找少爺有事呢?您呐別多想,咱們先回莊園再說,一會兒少爺回來了您再問問他具體的情況。身體要緊,您可得保重。”太著您哭。

本來想讓老丁調轉車頭追上孫子的車,但是那輛車已經開遠了,也不知道駛向了什麼地方,席博海隻得作罷。

長歎了一口氣,席博海衝老丁點了點頭,“隻有先這樣了,等楓兒那孩子回來我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雖然我不喜歡那個狐狸精,但是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偉銘的女人,他就算再忘不了她,也不能肖想他老子的女人。先回去看看那個啞巴閨女是怎麼回事,我現在頭真是有兩個大。”

“嗯。”老丁讚同的點了一下頭,將車子朝莊園的方向開過去。

彼時的夏夜,蹲在莊園門口的上坡上,一雙小手用力的反抱著自己,她把臉伏在膝蓋上沒命的流著眼淚。

隻覺得現在好無助,她不想動也不想去想任何事情,隻想那麼蹲在那裏到哭夠為止。

還是父母過世的時候,她感到這麼絕望過,她覺得這一次她又被人遺棄了,被那個騙子騙的好慘好慘。

她想有骨氣的離開這裏,可是那雙腳根本不聽使喚,而且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顆心像是被戳的千瘡百孔了,痛的血肉模糊。

席博海的車子朝莊園大門口的方向駛過來,遠遠的,透過車光望過去,老丁就看見了門口的上坡上蹲著一個女孩,感覺像是在哭,他趕緊轉身對後麵的太老爺說,“太老爺,您看前麵,那裏好像有個女孩子蹲在地上哭。”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席博海也看到了蹲在地上哭的夏夜。

看她蹲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樣子,雖然臉埋進膝蓋上看不清楚,但是回想剛剛孫子席挽楓帶著冉染那個狐狸精離開的畫麵,他想那個八成就是兒媳婦瑾蓉說的那個女孩子了,他琢磨著那孩子哭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傷心,他趕緊對前麵的老丁說,“熄掉引擎,把車燈也關了,我下去看看。”

“嗯。”老丁隨即將車子停下,順便熄滅了車燈,剛準備下車去攙扶後座裏的席博海,結果身後就傳來了車門關上的聲音。

他偏頭一看,就看見了一身黑色風衣的太老爺已經拄著拐杖朝那個女孩子走過去了,他趕緊下車跟了過去。

來到夏夜麵前,一看發現麵前這個丫頭真的哭得一塌糊塗,雖然她哭起來沒有聲音,不過全身發抖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直覺告訴他這個丫頭應該挺招人喜歡的。

想起兒子下午給他看的那份資料,席博海頓時想起來這丫頭好像是個啞巴,難怪他說怎麼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