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內聽得真切,不由怒從心起,便連這個地方也懶得待了。他將包袱一卷,提劍出了房門,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幾個夥計,嚇得那幾個孩子都戰戰栗栗的說不出話來。林如海哼了一聲:“小小年紀不學好,在這嚼舌頭根子,今兒我就替你們的父母教訓你們一番!”

說著便一陣風似的飄過,幾個夥計的臉上都挨了幾十個耳光,熱辣辣的疼的嗷嗷直叫。他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背後議論人、說人壞話,全被聽了去。況且此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便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林如海哼了聲:“好自為之!”便拔腿走了。

街上燈火通明,林如海安步當車的走了會子,早把方才的不愉快忘在了一邊。本想再投個客棧,轉念一想,自己出了這趟門也有將近一月了。這一個月都沒給蕭哲麟消息,也不知他急成什麼樣了?玩也玩夠了,該回家了!便就不投客棧,徑直往金陵城內的麟海山莊而去。

進了莊,莊內個人都想找到了救世主一般。紛紛道:“主上您可回來了,莊主說再找不到您,麟海山莊的人都要受罰呢?”

林如海道:“別聽他胡說,他不敢!”

眾人欲哭無淚,有您在他當然不敢,但是再找不到您,莊主可是什麼都敢的!

“小貴,我的馬該喂了,你牽去馬廄吧,記得要喂最好的草料!”林如海吩咐一個小廝。

這幾年林如海常常外出,特別是江南,跟江南麟海山莊的人都是慣熟的。

自蕭哲麟正式立了後,後宮那些鶯鶯燕燕們都被遣散出去了。太妃們有子女的便恩準其隨子女而居,沒有子女的也格外開恩,給其資財,於宮外另建房子居住。蕭乾已獨當一麵,政事多由三人共同決策。原本一個人做得事兒如今分成了三個人做。況且蕭哲麟、林如海都有意鍛煉蕭乾,多數事都推給了他,二人也就愈發清閑了。

政事鬆了,人悠閑了。林如海在皇宮裏種種花、養養草,沒事教教幾個皇孫讀書,時不時拉著蕭哲麟全國給地到處跑,美其名曰體察民情。

這日吃過早飯,林如海剛要出去,聽到外麵一陣兵荒馬亂。

下人們稟報說“莊主到了”。

話音剛落,蕭哲麟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眾人紛紛識趣兒的退下。蕭哲麟拉著林如海進內室,粗魯的摔在床上,壓了過去,按著他咬牙切齒的道:“如海,你可真狠心,一個月了,你就不給我漏一點風聲兒,你想急死我是吧!”他一口要在林如海脖子上,當然沒敢用力,跟吮差不多,恨恨的道:“你再不出現,我都得相思病了。你說你該不該罰?”說著便重重的在林如海屁股上拍了一下。

都怪那老頭子,讓他跟如海分別了三年不說。自從修煉了那什麼勞什子法決,他便再也無法用武力困住如海了。如海出走,若非他自己出現,他是打死也找不到。

林如海一怔,身子輕輕一顫,心中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不好再說什麼。

蕭哲麟抱住愛人啃了又啃,撒嬌耍賴的在林如海身上膩歪。

林如海被啃得滿身滿臉的口水,黏黏膩膩的有些不爽,便推他,“你呀,就是慣得,之前我三年不在,也沒見你怎麼著!”

“如何沒怎麼著了,我頭發都白了你也不心疼!”

“誰說我不心疼了?”

“真的?那你現在也心疼心疼我,我都想了你一個月了……好不好,嗯?如海~~~”

“現在不行,大白天的……喂,放開,嘶……別咬,疼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