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坐著的,是一個真皮沙發。
安雨夢,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這裏隻不過是廢棄的倉庫而已,哪裏來的真皮沙發?
可是,重樓是真真切切的坐在真皮的鱷魚沙發上麵,然後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王者姿態凝視著她。
“重樓…?”安雨夢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很開心你能說我好看,否則你的小命早就沒了,就算是謊言,對於我來說,照樣還是很受用。”重樓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身旁的一群小弟全都呲牙咧嘴的笑了起來。
“老大,沒想到您演戲竟然到了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連小姑娘也被騙的團團鑽。”這幫圍繞在他身邊待命的人中,一個缺了大門牙的胖子,一臉獻媚的彎下了身子。
站在他身旁最近的那個瘦子立馬就拍了他一個響亮的嘴巴子,罵道:“金大牙,你怎麼和我們家老大說話呢?”
“瘦猴子,你也別得瑟。”那個叫金大牙的胖子,不服氣瘦子打他,便回敬了過去。
重樓見著他們兩個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的,也是吵得頭疼,便揉著太陽穴,道:“行了,你們別說話了,誰再說話,我就用大頭針,一層一層的封住他的嘴巴。”
“是是是。”金胖子和瘦猴子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老大一定都是言出必行的。
“什麼?你都是騙我的!”安雨夢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明明就在上一秒,他還說的那麼可憐兮兮,那麼的讓人同情,而在下一秒的時刻,就已經截然不同了。
重樓笑了。
“我是騙你的,而且,我知道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聽著重樓的話,安雨夢不禁把心中的警惕心又提高了幾分。
因為,她知道,對方喜怒無常的性格,根本就是個出神入化的神經病,說不定,他是真的有神經病。
“自我介紹一下吧。”重樓翹著二郎腿,左手接過了他手下為他遞過來的一根煙,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著:“我叫重樓,這一點,我的確沒有騙你,但是……想必你來的時候,已經了解過這個工廠的淵楚楓吧?”
安雨夢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就是這所工廠的老板,當年的那場命案是我造成的。”重樓一邊對安雨夢說著,一邊嘴角的笑容越放越大。
黑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整個臉龐上,仿佛黑夜派來謀殺光明的使者。
怪不得她說這個名字她在哪裏聽過!
安雨夢忽然想起來了。
都怪她一時心軟,竟然忽視了這個問題。
之前,她在百度百科的資料裏搜索到過,被害員工的老板的名字,好像就叫做重樓。
想到這裏,她的心髒就像喝醉酒的小兔子一樣猛烈地跳動著。
她越來越感覺到,這周圍不安的氣息,在越聚越多。
她的瞳孔也在急劇的收縮著。
“柳小姐,我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重樓一聲令下:“來人!把她給我待到柴房去!”
“是!”那群人七手八腳的圍了上來。
安雨夢這才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狼如虎穴了,不要說是帶回諾諾了,就連自己能否能夠成功平安的回來,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樣做是要受到報應的,你們這群人,你們綁架我可以,你們放了諾諾!”安雨夢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他們那群人竟然不知道要把她帶往何處去。
而那個金大牙竟然嫌棄的掏了掏耳朵,對重樓低聲下氣的請求道:“老大,這妞兒這麼吵,要不然交給我吧,我來給她點教訓,保證她服服帖帖,順順溜溜的。”
“行了吧。”就在這時,瘦猴子打斷了他的話:“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想把人家小姑娘給辦了,你是人嗎?你簡直就是禽獸啊,你。”
“你難道不是禽獸嗎?還好意思說我。”金大牙,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道。
重樓聽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吵了起來。
氣得他一個巴掌扇在了他們的臉上,很快金大牙的左臉上多了一道很深很紅的印記,再看看瘦猴子的臉上也同樣是這一道印記。
“哎呦,您打我幹啥啊,都怪金大牙。”瘦猴子一臉委屈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的同時,在心裏暗暗的記恨起金大牙起來。
這個金大牙,明明也是為人賣命的一條狗而已,卻總是裝腔作勢的爬到自己的頭上來,真的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