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等她說完,勁風掠過。
程愛瑜冷著張臉,就把門給帶上了。
九點二十,抵達機場。
程愛瑜找了個空位,停好車,拿著停車牌,就直奔接機處。
站在出站口的角落裏,程愛瑜喝著黑咖啡,睜大眼睛看著出口。
等出來的人,一個個的被接走,或是自徑離開,隻留下零星幾個時。程愛瑜順手將紙杯扔進垃圾箱裏,走上前,朝那通身陽剛氣魄,鶴立雞群的男人伸出手。
“景煊,好久不見。我是程愛瑜。”對方遲疑了下,握住她的手。程愛瑜舔了下嘴唇,又補了句,“叔叔臨時有事,不能過來,見諒。”
他的手大而有力,掌心有硬繭,幹燥溫暖,力道恰到好處的握著她的。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那樣的溫暖,讓她有一絲不舍。
程愛瑜來的路上就在想,這二十年沒見的青梅竹馬,會是什麼模樣,她會不會認不得了?可到了人堆裏,她還是準確無誤的,認了出來。
“嗯,是挺久的。”景煊抽回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聲音裏染上一層戲謔,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著,嘴角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促狹,“我還記得,小時候,你見了我還會流鼻血。現在,治好了?”
那是上火!
程愛瑜瞪著眼前的男人,怒不可揭。
但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正如叔叔所言,比記憶中更出色了。
修身的襯衫、西褲,貼合著他的身形,顯得他本就高大的身軀更為頎長。塊壘分明的肌肉,在開著兩顆扣子的襯衣下,若隱若現。可見,這精瘦的身體十分強健,寬肩窄腰,幾近完美的倒三角結構,呈現這力量的美感。
蜜色的肌膚,棱角分明的臉龐……那種感覺,是在經年累月中曆練出的,成熟穩重的男子氣概,霸道十足。
——男色惑人。
四個字劃過腦海,程愛瑜搖了搖頭,甩開奇怪想法。
白了他一眼,她也不裝乖了,朝他打個手勢,就往機場外走去。
b市的交通情況很不好,若是在高峰期,用顧繁華的話說,叫孩子都能造出一窩了,車還沒前進一米。
車裏,冷氣很足。
兩人的話題,卻熱火朝天。
也就兩個紅燈的功夫,兩人就擺脫了那份長久不見的疏離,聊的風生水起,相見恨晚。
但程愛瑜還是覺得熱,大概是因為景煊時不時的貼近,以及空氣中似有似無的男性氣息。
駛入內環時,程愛瑜接了個電話,轉頭問景煊:“繁華他們知道你來了,要給你接風,去嗎?”
“隨你。”
簡潔的回應,短促有力,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反倒很隨和舒心。就像是一對小夫妻,隨意而又默契。
小夫妻?
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程愛瑜搖了搖頭,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目視前方,專注的開車。
卻不知,偏頭向窗的景煊,正用餘光看著她。
許久,他斂起目光,手不自覺的按向西褲口袋。那裏,有張照片,是他和程愛瑜小時候的合影,他一直帶在身邊……
*
皇宮會所vip包間裏,放著柔和的樂曲。
俊男美女聚集一室,一眼望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品牌代言呢!
“我提議,為咱們景哥‘榮歸’幹一杯!”穿著dior新一季休閑款衣褲的陰柔帥哥,掐著蘭花指,舉著杯martini,朝正企圖用葡萄酒灌醉自己的程愛瑜看了眼,偏過臉,向顧繁華遞去無聲的詢問。
眾人笑著齊聲附和,紛紛舉杯。
顧繁華則站了起來,“笑屁啊,都給我哭!咱景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憑真本事幹出來的,少在一邊阿諛奉承。真有心,倒不如舉杯,祝賀咱們程大記者,終於踹了李暐一那賤男!”
“小如花,你這嘴也忒損了。咱哥幾個都不是外人,說句俗話,那就是打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你至於這麼揭咱老底嗎!”b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唐楓,搖著手中酒杯,意味深長的看著顧繁華,邪魅一笑,“不過小如花說的也對,咱似玉妹妹,要啥樣的男人沒有,幹嘛非得在那棵樹上吊死。我看,景煊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