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艾生利用我威脅慕霆梟達到目的，而你利用我救你妹妹，我可真有用……”沐暖暖說到後麵，眼底滿是嘲弄。
厲九珩隻是麵無表情的聽著沐暖暖說這些話，並不出聲。
沐暖暖頓了頓，問他：“謝鈺南要你拿我換厲彎彎？什麼時候換？”
語氣平靜得不像是一個被利用的人。
厲九珩眉心微動，欲言又止。
最後，他微微垂著眼，不和沐暖暖對視：“不止是換。”
“還想怎樣？一次性說完。”沐暖暖神色冷漠道。
厲九珩吐出兩個字：“結婚。”
“什麼？”沐暖暖懷疑自已聽錯了。
“謝鈺南的條件是，你和他結婚，他就放過我妹妹。”厲九珩抬眼，直直的望進她的眼裏。
沐暖暖氣極反笑：“謝鈺南發什麼瘋？他腦子有問題？”
厲九珩看著沐暖暖，心底有片刻的猶豫：“如果你……”
沐暖暖根本沒注意厲九珩說了什麼，直接打斷了他：“我要和謝鈺南見一麵。”
“我替你安排。”厲九珩的表情恢複到一貫的溫和，仿佛剛才他並沒有說過什麼。
戴上溫和的麵具之後，他又是那個謝艾生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最引以為傲的工具。
厲九珩說完話，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哦，他想說——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想別的辦法。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和慕霆梟一樣感情用事了呢？
是因為和慕霆梟針鋒相對得太久，對慕霆梟了解得太過於透徹，所以才會突然冒出和慕霆梟一樣的想法？
是這樣吧？
應該是這樣的。
……
厲九珩的動作很快，辦事效率極高。
第二天，沐暖暖就見到了謝鈺南。
謝鈺南一個人前來見沐暖暖。
謝鈺南穿了件薄昵大衣，身形修長，與初見時的花花公子模樣無異。
可仔細看去，又總覺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眉眼間多了些東西。
他見到沐暖暖，就是一副老熟人的語氣：“沐暖暖，好久不見呀。”
“不是很想見你。”沐暖暖雖然心底煩躁，但從前和謝鈺南相處的時候還算自在，心底也不禁有些放鬆。
“那可怎麼辦？下一次我們再見麵之後，我們就得天天見了，你高不高興？”謝鈺南個子高，說話的時候為了配合沐暖暖的身高，還特意傾身往前，和她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沐暖暖沒好氣的說：“你發什麼瘋？厲九珩他們的事，你摻一腳做什麼？你是嫌不夠亂，還是日子無聊得發慌？”
到現在，沐暖暖還是覺得謝鈺南心眼兒並不壞。
謝鈺南不像謝艾生那樣沒有人性，也做不到像厲九珩那樣不擇手段，更不像慕霆梟那樣智多近妖。
謝鈺南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要說謝鈺南真的喜歡她，喜歡得要用手段得到她，沐暖暖也是不信的。
“我喜歡你啊。”謝鈺南笑起來：“我之前不就和你說過了嗎？這不是剛好看到有合適的機會，我就來和厲九珩談條件啦。”
仿佛是一件多喜慶的事，他笑得格外開心，根本就不覺得做這種交易有什麼不妥。
“你……”沐暖暖覺得這樣的謝鈺南過於陌生，這和她認識的謝鈺南不一樣。
她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結過婚，生過孩子，我有什麼值得你費心思娶我的？”沐暖暖伸手抓了下自已的頭發：“你想要女人，想結婚，你隨便找一個女人都比我更適合結婚。”
沐暖暖真的覺得謝鈺南是瘋了才會想娶她。
“怎麼能隨便找一個？我隻喜歡你呀。”謝鈺南說得理直氣壯：“漂亮的有錢的什麼樣的女人我都見過，可我見過她們之後，還是覺得最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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