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哪兒了？你……”謝鈺南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噤了聲。
沐暖暖沉默片刻：“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喝咖啡。”
謝鈺南十分幹脆：“好。”
……
沐暖暖結束了一個會議，就帶著齊城出去跟謝鈺南見麵。
齊城是個很專業的保鏢，很少出聲，沐暖暖帶著他出去，很容易就忽略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謝鈺南比她先到。
沐暖暖一進去就看見謝鈺南再朝她揮手。
“沐暖暖，這邊。”
沐暖暖走過去坐下之後，就點了一杯咖啡。
“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抬眼看向對麵的謝鈺南，直入正題。
謝鈺南看著沐暖暖，總覺得她似乎是哪裏不一樣了。
沐暖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有些詫異的問謝鈺南：“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總覺得你和上次看見的時候不太一樣了。”謝鈺南低低的笑了一聲，神色不明：“是因為慕霆梟嗎？”
“啊？”沐暖暖其實沒有聽太懂他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們說正事吧。”謝鈺南斂了神色，說道：“你知道厲九珩有個妹妹嗎？”
沐暖暖一下子明白過來，問他：“厲彎彎是被你抓走的？”
沐暖暖之前就在想，肯定不是慕霆梟做的。
謝鈺南最近行蹤不定的，她一時也想不起來還有謝鈺南這個人。
原來是他做的。
謝鈺南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說道：“看來你知道厲彎彎的存在。”
“我知道，還見過她。”沐暖暖也沒否認。
“厲九珩對厲彎彎倒是不錯，看起來智商沒超過八歲跟個智障一樣，偏偏厲九珩還一直對她不離不棄。”謝鈺南的語氣有些感歎。
沐暖暖猛的抬頭，問他：“厲彎彎醒了？”
“什麼意思？”謝鈺南一臉茫然的看著沐暖暖。
沐暖暖和他解釋：“厲彎彎小時候受了傷，一直沒有醒過來。”
謝鈺南點了點頭：“難怪看起來那麼傻，但她氣色還不錯，不太像個剛醒的植物人。”
謝鈺南像是來了興趣，和沐暖暖聊起了厲彎彎的事。
“糖和鹽都分不清，看起來是個大姑娘了，實際上就是個孩子……”
沐暖暖沉默的聽著。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厲彎彎應該能過正常的人生。
而不是沉睡十幾年，醒來之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可是，追根溯源，還是慕霆梟父親的錯。
慕擎風和慕連的孽緣，導致了後麵發生的這些悲劇。
起了連瑣反應，一直到這麼多年之後，慕霆梟和厲九珩還受當年件事的影響。
沐暖暖心底一時百感交集。
末了，也隻對謝鈺南說：“不要傷害厲彎彎。”
“你以為我是厲九珩嗎？厲彎彎就跟個智障兒童一樣，我至於對她下毒手嗎？”
謝鈺南突然頓了頓，說道：“也不完全是這樣，要是厲九珩還是承認殺害了我爸，我也不會對厲彎彎客氣。”
“你……”
沐暖暖想說什麼，一開口卻被謝鈺南打斷：“我在國內沒朋友，約你出來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這件事，我很快就能讓厲九珩繩之以法了。”
不給沐暖暖開口的機會，他又繼續說道：“沐沐一個人在家你不放心，早點回去吧。”
謝鈺南這段時間的變化很明顯。
眉眼之間少了一些從前的散漫輕浮，多了一絲沉穩。
追查謝艾生的案子，也讓謝鈺南成熟穩重了不少。
“好，我就先回家了，以後有時間，就帶沐沐來看你，她之前還念叨過你呢。”沐暖暖也沒有客氣，說著就站起身來。
謝鈺南笑了笑：“再見。”
沐暖暖轉身往外走。
謝鈺南就一直看著她，沐暖暖出了咖啡廳之後，謝鈺南又從落地的玻璃牆往外看。
直到沐暖暖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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