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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是番外時間:

周日的遊樂場人多到黎曜以為他們就是來玩排隊的,將所有項目玩了一遍之後,天都黑透了,小刀坐在長凳上意猶未盡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黎曜舉著小刀點名要買的抹茶冰淇淋走了過來,小刀接過冰淇淋,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黎曜安靜地坐在一邊,突然眼前出現了被小刀舔了幾口的冰淇淋,轉頭又見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禁帶上了笑意,又玩這套。

果然下一秒小刀又將手收了回去,壞笑著看著黎曜,覺得她又調♪戲成功了。

黎曜一個欺身,覆上了她還翹著的唇,抹茶微苦中帶著清香的甜味立刻充斥了他的唇齒和鼻間,得逞後他微微拉開和小刀的距離,帶著淺淺的溫暖笑意說:“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作為四凶之一的饕餮有一個桃子這樣的名字似乎很拿不出手,但是桃子不在乎,因為凡是嘲笑過她名字的生物都被她吃了。

啊,不對,還有窮奇那個長舌男人,不是她欺軟怕硬,而是他聞上去就倒胃口,實在讓她沒有食欲,居然還敢嘲笑她的名字,難道要取個像他那樣花哨又不實用的名字嗎,桃子又好吃又好看,到底哪裏不好了?

桃子一想到這個問題就鬱悶,一鬱悶就餓,餓了當然就要去覓食啦。

但是近些年她的覓食活動越來越困難,連人都很難吃到,不像早些年的時候還能遍地撿人吃。其實吃人也是迫不得已啊,特別是現在的人肉質不好纖維還粗,一不小心就會塞牙,所以桃子一般隻有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吃吃送上門的人類。

明明以前還能在森林或者大海裏找到新鮮的大妖怪打打牙祭,現在呢,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人!人!

桃子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憐,誰能想到堂堂四凶居然淪落到在人界撿屍體吃,她了無生趣地坐在馬路牙子上,單手托腮,內心祈盼天界趕緊送一打不長眼的天兵給她開葷,她真的好餓啊。

還有眼前這些人類真的好煩啊,桃子白眼一翻,如果不是怕犯了殺戒天界不給她送天兵吃了,她真想血洗這個搶劫的犯罪現場。

三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搶劫一個老婆婆已經夠丟臉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耀武揚威啊?還有那個見義勇為的男青年,懂不懂什麼叫量力而為啊?被打趴下了就先服個軟不行嗎?讓老婆婆逃跑也就算了,還鍥而不舍地想讓她離開是幾個意思啊?明明是她先坐在這裏的好嗎?

真是受不了這些愚蠢的人類。

桃子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一拳打飛那個還在罵罵咧咧地踢著男青年的小混混,凶狠地瞪著另外兩個躍躍欲試的混混,嗜血的眼神讓他們覺得好像她隨時會撲上來撕開他們的喉嚨。

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他們慌張地扶起那個被打飛的同伴準備先逃再說,嘴裏卻還是不幹不淨地咒罵著:“臭婊子有種別走!給老子等著!”

桃子輕蔑地撇撇嘴,以她對人類的了解,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回頭仔細一看那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男青年,桃子頓時覺得她又看不懂人類了,怎麼又是這個人?

上星期她在屋頂上見到他為了追一個小偷追了十條街,後來是小偷跑不動了哭著求他別追了才算完。

再上個星期她在小巷子裏撞見他喂流浪貓,他伸手一招呼,呼啦啦圍上來一大群野貓,把他洗劫一空不說,還給他襯衫上留下無數爪印。

今天又是為了不認識的人被暴打一頓,這樣的人真是……

蠢出了一個新高度。

陳安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眼看就要到樓下了,他實在不能再無視身後一直跟著他的少女了。

這個眼睛大大,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他見過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好像在發呆,讓人覺得不好上去搭話,沒想到她身手居然如此了得,竟能將他從那群混混手中救下來,可是向她道謝,她又一臉漠然地不說話,卻一路跟在他身後回來了。

“小妹妹,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陳安民猶豫再三,還是壯著膽子和桃子搭話了。

桃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著陳安民,也許是覺得沒見過這麼傻的人類,想要再觀察一下,現在觀察對象和她說話了,不回答好像不太好,所以她思考了一下,答道:“我沒有家。”

然後她就看到眼前的男青年流露出了一種不忍的神情,好像,是在同情她?為什麼要同情她呢?她在人界確實沒有家啊,在天界倒是有一個洞府。

陳安民也不知道就這樣將桃子領回家是否妥當,但是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麵流浪,那麼好的身手和那麼凶狠的眼神應該都是因為小小年紀就流浪而不得不學會的吧。

這麼想著陳安民更不忍心趕桃子走了。

桃子心安理得地坐在陳安民家的沙發上,大眼睛中滿是好奇地東張西望,原來這就是人類的家,還挺會享受的嘛,以後也給她的洞府搞一個這種軟綿綿又有彈性的貴妃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