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慚愧的低下頭,說:“蘇曼,對不起,我不知道皇上他……”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遲了,若你能治好皇上,也就是替全國做了件大事,我會感謝你的。”她念念不舍的看了景落最後一眼,就離開了。我無奈的看著景落,說:“你呀你呀,實在是沒必要為我這麼堅持的。看,傷了多少女人的心,這回好了,全賴我身上了。”
晚霞的光芒柔柔的照進殿內,照在景落的臉上,一點都不刺眼,此時,遠處又傳來鍾鳴的聲音,依舊那麼冗長。我站在窗邊,看夕陽西下,一隻大雁掠過天際。原來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我還是回到了你身邊,景落,你可真是過分,口口聲聲說的放我走,卻在我身上種了黏黏草,到最後我還不是會擔心你而回到你身邊,你就是吃定我是個心軟的女子。
治病
我又回到了櫻芽宮,宮殿裏仍是舊時的模樣,絲毫沒改變,在我走後,景落看來是每天都派人來打掃吧。獨自一人進了這偌大的宮殿,就好像我隻是出了趟遠門,現在,我又回來了,隻是,沒有了辰諾,也沒有了天陰。對了,之前辰諾不是跟我說過天陰和天晴兩姐妹重聚了嗎,那為什麼我回到幽州的那段時間卻連天晴的麵都沒見到,天陰也沒跟我說任何有關天晴的事……我帶著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看著床頭那顆碩大的夜明珠,我的手無力的垂下,那顆珠子已被固定住了,也就是說,我再也不能下到下麵的密室。
“皇後娘娘,奴婢是太後派來伺候娘娘的。”又來了兩個看上去乖巧伶俐的婢女,我淡淡的嗯了一聲,坐在床邊。其中一位婢女介紹道:“奴婢是萬鑾,她是萬攆。”
我重複了一遍她們的名字:“萬鑾,萬攆……嗯,我記住了。”
“娘娘,奴婢去為你準備沐浴的水和花瓣,請盡早就寢,明天還要去為皇上治病呢。”那個叫萬鑾的婢女不卑不亢的說道。我點點頭:“行,你去準備吧。”
說罷她們倆都走了,其實,我有時候感覺我都不像是皇後,而是宮外請來給景落治病的大夫,什麼時候輪到兩個奴婢告訴我應做什麼的,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我沒那麼軟弱大度,但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既然是太後派來照顧我的婢女,若是隨隨便便就發脾氣,恐怕鬧到太後耳裏也不知變成了什麼。
沐完浴後,我舒適地躺在床上,斜眼望過去,竟看到一個柱子上畫著的一隻狐狸,我感歎道:“沒想到過了那麼久,那圖案竟然還在……”這一夜,我睡的特別安穩,不知為何,也沒有夢到什麼,或許是景落知道我回來了,他安心了。
次日,我換上了件玫紅色的宮裝,頭發也挽成了垂鬟,看著自己的模樣,竟有些不習慣。坐著鳳輦到了九龍殿,我一進內殿,就發現太後早已在了,她身後站著兩名太醫,皆是宮裏最厲害的太醫。我連忙向她請安:“兒臣參見母後,母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微笑著看我:“平身,皇後,你過來看看皇上到底因什麼而犯病。”
我點點頭,走上前去,搭了下景落的脈象:“脈象紊亂,體內似乎存在大量毒素,先前給皇上開過什麼藥?”我問太醫。
太醫說:“皇上一開始隻是頭痛,太醫館就給皇上開了治頭痛的藥,到後來皇上失眠,且伴隨著咳嗽症狀,既不是得了風寒,也不是破傷風,因此太醫館就給皇上開了些補藥。”
“皇上頭痛是因為積勞成疾,並不是單純的開頭痛藥就能解決的,藥效過多反而會有反作用。失眠和咳嗽不關乎身體好壞,開再多補藥也無濟於事,皇上體內淤積了太多毒素,可能跟平時的飲食也有關係,應該是有人刻意在皇上每天的食物裏下毒,毒素一次不能斃命,積少成多,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