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兒道:“我們想知道的是有什麼方法擺脫他,你說這些做什麼。”
阿婧心想石相或有深意,當即喝道:“別多嘴。”
無言道:“還請前輩道來。”
石相接著道:“他年輕時殺人必砍人頭,後來遇到他妻子,因他那妻子嫌他這殺人方法太過可怖,故而他便發誓從此之後殺人再不奪頭,這就是不奪頭的由來。而他妻子這人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收藏些千奇百怪的物事,所以每每會看上別人的東西,他為了他妻子就去強搶,後來漸漸養成了這奪物的壞習慣,這就是奪物的由來;而這傷指扣喉,那是因為他妻子後來被人用三指扣喉折斷十指,扣喉所殺,從那時起他便苦練三指扣喉之技,發誓以後殺人必要傷指扣喉,所以才有這麼一句話。我特意告訴你們這一句的由來,其實是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們關於雲老頭的一些事。不過你們可要知道一點,他這奪物扣喉的行為因為與他死去的妻子悉悉相關,所以他不會有哪怕一絲的改變,也就是說你們這一出去,他必定會奪物,也就是必定要搶靈犀鼓。”接著微微一笑,向阿婧一指,道:“鼓被奪的話倒還不是大事,你們先前讓他那般失敗難堪,他必定懷恨在心,到時除了小婧兒他不敢殺之外,你們兩個肯定逃不過去。”
這話一出,趙燕兒嚇了一跳,無言也是眉頭大皺。
趙燕兒忽然想到無言可是三合劍盟的人,便道:“不可能!你不要嚇人,你說的根本不可信,就像他可是三合劍盟的人,那雲吳越會蠢到惹三合劍盟麼。”
石相搖頭,道:“不是每個人都怕三合劍盟的,你這小女娃子真是天真。”說罷忽然向無言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無言心中一喜,心想:“或許有什麼方法要告訴我。”於是快步上前,在離石相尚有一尺多的距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道:“前輩有何吩咐?”
石相捋著長須打量著無言,忽然說道:“你這小子有點古怪,把右手伸出來。”
無言心想:“難不成是因為我的青光杯影響到了他的域蒂?”依言將右手向他伸了過去。
石相抬起了手掌五指抓住了他的掌心,不住打量。
無言隻是覺得奇怪,但也猜不透他的意思,隻得靜靜候著。
石相打量了好一陣,忽然間歎道:“這手指白皙結實,倒是不錯。”向無言哈哈一笑,道:“沒什麼了,我隻是看看你的手指而已。”
這話一出,無言不禁訝然,登時失望之極,本以為他有什麼妙計相助,沒想到竟是看個手指,這還真是莫名其妙。
正當石相要將手撤下去的時候,突然間隻見他衣袖之中一道綠影驀然間急竄而出,一下便落在了無言的掌心之上。
無言隻覺掌心一沉,隨即一股冰涼之意傳來,望著突然落在自己掌心的那一道碧綠的身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這碧綠的身影分明便是域蒂。
無言整個人登時緊崩了起來,凝神望著域蒂,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此刻在這驟然的變故麵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青光杯,但此時懷中的青光杯並無異動,不禁想:“奇怪!”
石相咦的一聲,指著那域蒂罵道:“你這臭小子又不聽話胡亂跑出來做什麼,快給我回來。”說罷便將衣袖湊了過去,望著無言笑道:“千萬別動,不必緊張沒什麼事。”
無言隻得苦笑,就怕這域蒂在自己手上胡來,要是突然布下了什麼域,誰知道有什麼後果,此時雖心中驚悸但也隻得點點頭。
那域蒂甚是調皮,忽然就在無言手上打了個滾,然後爬著鑽入了石相的衣袖之中。
無言心中一凜,先前見它布禁域的時候也是打了個滾,此時一見登時想到布域上去了,待它回去,望著掌心,心想:“當時布禁域的時候地上有光點閃起,此時確是沒有,應該無礙。”但仍是不放心,向石相問道:“前輩,剛才它打了個滾,沒事吧?”
石相哈哈大笑道:“沒事!它隻是調皮打了個滾,不用擔心,並沒有布域在你手上。”
無言鬆了一口大氣垂下了手,但他卻是不知道,就在他垂下手的那一刻,掌正中心之間一點紅色亮光驟然閃起,一晃即逝。
趙燕兒在一旁可都聽到了,她自也這老頭有什麼好處關照,聽到他說看掌後不禁生怒,此時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這不是成心戲耍人!”
無言卻是沉得住氣,拱手道:“前輩,剛才你一番言語似有要事相告,料想必定不會是看掌這般無趣之事,還請前輩莫再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