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幸村爸爸淡定地埋頭吃飯,幸村尤佳獨自頂著自家兒子溫柔的目光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壓力山大。
——衝動,往往是要受到懲罰的。明明小時候的精市綿軟可愛,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臉笑起來都讓人忍不住全身發毛了?
幸村尤佳內流滿麵。
“父親,母親,我也吃飽了~”
“咦?”看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著淡定起身的幸村精市,幸村尤佳驚訝地睜大眼睛:今天精市怎麼這麼奇怪,她抖了那麼多他小時候的糗事,他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這不科學!
事實上幸村精市隻是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上麵而已。
回到房間後,他翻出壓在抽屜最底下的相冊,翻開,盯著那張有些泛黃的相片裏,那個有著一頭水藍色短發,額頭上貼著OK繃,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孩出神。
而此刻的大洋彼岸,早川惠裏剛剛踏上飛往日本的飛機。
&&
四月末,神奈川的櫻花大多已經開過了,隻偶爾還能看見幾株殘餘的粉紅,卻全然沒有了滿開時的盛大美麗,早川惠裏覺得有點遺憾。
闊別九年的神奈川,已然沒有了當初熟悉的影子,早川惠裏漫不經心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落。微風揚起她那一頭長及臀部的水藍色長發,少女清麗的麵容,以及略顯脆弱失落的眼神,輕易讓擦肩而過的純情少年們麵色緋紅,心跳加速。
如果沒有煞風景的人出現的話,這一幕還是非常少女漫的。
“噓~~”隨著一聲輕浮的口哨聲,緊接著響起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喲,美女~”
早川惠裏抬起頭,看著三個身穿校服的不良少年不懷好意地走近,她挑了挑眉,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握了握。
“美女看起來很麵生啊,不是我們立海大的學生吧?來這裏莫非是想找男朋友?哈哈~~”其中一個男生一手把包搭在肩上,另一手托著下巴,說完猥瑣地笑起來,另外兩個男生配合著又是一通口哨。
被人當眾調♪戲,早川惠裏的臉陡然黑了下來,剛想動手,又想起出門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到處打架,這才忍住。
心念一轉,早川惠裏嬌羞地低頭一笑,“是啊,我就是來找男朋友的,我看幾位哥哥就不錯,不如等下我們去約會吧~”
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早川惠裏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咬牙切齒:敢調♪戲本姑娘,等待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看我不揍得你們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三個不良少年哪曾想過飛來豔福,頓時眼睛一亮,湊上去就要拉早川惠裏的手,隻不過還沒碰到,人就已經悶哼一聲飛出老遠。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真、真田君?我、我們……”除卻剩下那個倒黴被打暈過去的,另外兩個不良少年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臉少年,嚇得聲音直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緋村涼太,藤堂和也,小林次郎,明天自己去風紀老師那裏報到吧!”
“我們……”
“嗯?”
“嗨嗨!”兩個不良少年扶起被打暈的那個,迅速地消失在風早惠裏麵前。
情勢逆轉得太快了,以至於早川惠裏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到手的出氣包就這麼飛了?
回過神來就看見同樣穿著立海大校服的黑臉少年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冷靜地把充當武器的網球拍放進黑色的網球袋裏,拉上。
然後背著網球袋目不斜視地和她擦肩而過。
“喂!”早川惠裏趕緊出聲叫住。
黑臉少年稍頓,轉過頭一臉嚴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乎在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