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幹杯。”楊無命也舉起酒杯。他覺得有些好笑,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理由。
兩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爾後崔娜放酒杯的時候沒注意,杯子擱在桌子的邊緣沒站穩,“哐鐺”一聲摔地上去了。
這時,幾個服務員都被驚動了,其中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服務員朝他們包廂走來,看了下摔得粉碎的杯子,挑起了眉毛。
“實在抱歉,這個杯子我們願意賠。”楊無命謙遜地說,打破人家的杯子,出錢賠是很正常的事。
服務員瞟了楊無命一眼,豎起三根手指:“三千。”
“什麼?!三千!你打劫啊!”聽到這個數字,崔娜差點沒背過氣。一個破酒杯要三千,他以為這是古董啊!
服務員臉上掛起不悅的表情,接著再多豎起一根手指:“四千。”
楊無命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下來,他朝外麵瞄了一眼,那幾位服務員看過來的眼神都極為不善。他大概明白了這是一家黑店。
“我們最多可以賠五十。”既然對方態度惡劣,楊無命也沒必要裝什麼紳士風度,他冷冷地注視服務員,開出了底價。說實話,這不過是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杯子,五十他都覺得多了。
“不行,要五千。”服務員的手指完全張開,然後他朝外麵作了個手勢,那幾個服務員也都逼了過來。
“你們開黑店啊!”崔娜火冒三丈,她當警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開黑店的。
“你答對了,我們就是開黑店的。”小胡子服務員陰險地笑了。
楊無命暗暗歎了口氣,他大概搞清楚了這是怎麼回事。上次帶他來的是蔡若慕,一個黑道頭子,他們自然不敢黑吃黑,而現在蔡若慕不在,這家黑店的本質也就顯露了出來。
“要是識相的,你們趕緊拿出五千塊錢然後走人。要是不識相呢,一人留下一隻手。”小胡子服務員從工作服的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
楊無命無奈地歎了口氣:“總有那麼一群狗,以為傍了個了不得的主人就可以隨便亂咬人了。看你們一個個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猥瑣相,就知道肯定沒被人踩過。”說著,楊無命把避光戒指收到了口袋裏。
“他媽的!本來老子還想你們拿個五千了事,放過你們。麻痹的竟然不識好歹!錢老子不要了,一人留下一手一腳!”其他幾個服務員也都陸續拿出了家夥。
“是你們自覺讓我們卸掉一隻手一隻腳,還是讓我們玩硬的?要讓我們玩硬的,我們可就不能保證會不會弄出人命了。”小胡子服務員在楊無命麵前比劃的刀子,囂張地恐嚇道。
崔娜暗暗咽了口唾沫,這些人是玩真的。她又沒帶手槍,該怎麼辦?
“這種事情,過會再說吧……”隻要待會他還能說得出這種話。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廢了你!”小胡子服務員一腳踹翻桌子,舉起刀子就往楊無命腦袋上紮。但刀子在離楊無命的腦袋還有三公分的時候便停住了,隻見楊無命輕鬆自若地抓住小胡子的手腕,緩緩地向下一壓。
“嘎吱!”小胡子手腕處的骨頭斷了。
“啊!!!”他抱著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滾來滾去。
“媽的!大家一起上!”一位染著黃頭發的服務員咒罵一聲,揮舞著砍刀向楊無命衝了過來。
“嘎吱!”折斷一隻手。
“呼!”躲過砍刀,反手又是一抓,“嘎吱!”再次折斷。
夾住捅過來的刀子,抬起手肘猛砸對方關節處。“嘎!”斷骨直接破肉而出。
不過崔娜眨幾下眼睛的功夫,幾個服務員全部躺到地上去了。
這時,前台的收銀員從底下掏出一把手槍,遠遠地指著楊無命就要開槍。楊無命反應迅速,抓起桌上的一雙筷子就甩了過去。
“呃啊!!!”收銀員的兩隻眼睛都被筷子戳瞎,疼得手槍都掉到了地上。兩手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滲了出來。
“我勸你們還是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就沒辦法保證留下你們的活口了好嗎?”楊無命臉色陰沉無比。第一次請客吃飯就遇到這種事情,實在令他大為不爽。
“怎麼回事!”從門口走進一位身著西裝,穿戴整齊的中年男人。
“經理,有人鬧事!”小胡子服務員忍著疼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