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笑了。你問吧。”蘇貝強忍笑意。
“你先說,你為什麼要偷東西?”偷東西就算了,還大義凜然地承認了,仿佛偷東西根本就不是一件讓人羞恥的事情。
“因為我餓,沒錢。”蘇貝老實地交待。要不是餓得不行了,她才不會偷別人東西。
“你父母呢?”她該不會是個孤兒吧?
“死了。”蘇貝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呃……”楊無命也語塞了,好像問到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現在的氣氛變得很尷尬。
“那……你就一直流浪是嗎?”隻有流浪的孤兒衣服才會那麼髒。
蘇貝搖搖頭說:“我把他們埋起來了,所以才弄髒了衣服。”
“然後呢?”楊無命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我很餓,就爬到這裏來偷東西了。”蘇貝說。
楊無命驚訝地看著蘇貝,他花費了一些時間去整理蘇貝的話,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蘇貝的父母剛剛去世,她把自己父母埋了,緊接著就跑到牧秋語家裏偷東西來了。
可是楊無命又不好問她父母是怎麼死的,一時間氣氛變得很怪異。他和蘇貝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哈……”許久,蘇貝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好困啊……”蘇貝揉了揉眼睛。
“真拿你沒辦法,去臥室睡覺吧。那裏有張大床哦。”楊無命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蘇貝也不客氣,一言不發地就鑽進了臥室。
“啪!”這貨不單不客氣,還很用力地關上了門,仿佛這是她自己家似的。
楊無命長歎一聲,慢慢走進了浴室。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楊無命簡直不忍直視。他回家以後就脫掉了外衣,全身隻剩下一條短褲。也就是說,剛才一位隻穿著短褲的男子和一位隻用毛巾遮住下體隱密部位的女孩呆在同一個房子裏麵,並且這房子裏沒有其他人。
更讓人覺得無語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洗完了澡,楊無命一臉陰鬱地躺到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機,換了幾個頻道都沒有想看的電視,很快又關掉了。
“真是見鬼了。”楊無命把遙控器扔到一邊,翻了個身。本來想回家洗個澡,接著到舒適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結果大床被一個莫名其妙地小偷給占了,自己竟淪落到睡沙發的地步。這叫什麼事啊?
“下午好……”大約下午4點鍾的時候,蘇貝打開臥室門,揉著惺忪的睡意出來了。嘴角還掛著一些口水,看樣子下午睡得很香。相反,楊無命一下午沒有睡著,想想都覺得鬱悶。
蘇貝這哪像是被人抓住現行的小偷,完全把這當成了自己家。穿著牧秋語的睡衣,踩著牧秋語的拖鞋在房間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到了晚飯的飯點,又是該楊無命忙碌的時候。蘇貝依然躺在沙發上,看著讓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搞笑電視劇。
看到這一幕光景,楊無命不禁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結婚了,而且是一個家庭婦男,而此時躺在沙發上的蘇貝就是他的妻子。
用力地甩幾下腦袋,把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他繼續努力做著他拿手的菜。
晚上依舊是蘇貝睡臥室,他睡客廳的沙發。盡管這是楊無命自己提出的,可蘇貝卻完全不覺得內疚。好像把家主趕到客廳睡沙發,自己睡在臥室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楊無命也不是家主就是了。
第二天,蘇貝嚷著要去見她的父母。楊無命想,這樣就能找到蘇貝父母被埋的位置了吧。他總覺得很不對勁,蘇貝的死似乎很不簡單,楊無命有這樣的感覺。於是,他決定陪同蘇貝。在此之前,他又得把今天的工作統統推給小雅。
從電話裏聽不出小雅有一絲抱怨的意思,她反倒好像答應得很爽快,還溫柔地問楊無命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楊無命隻說有個遠方親戚來了,要陪她轉轉。
蘇貝在某方麵和要憶雪挺相像的,而且他們兩人走在一起,很多人會認為他們是兄妹。說她是自己的遠方親戚,恐怕沒有人會懷疑。
蘇貝領著楊無命走了很遠一段路,一直走到了廢城區。楊無命本想打車,但蘇貝死活不肯,說她不會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