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呢?”葉天海難過地站在葉承少的病床前。已經三天了,葉承少不但沒有醒,而且身體狀態越來越差。他想起葉承少母親臨終的遺言,如果葉承少就這麼死了,他心裏的愧疚一輩子也不會抹消。
“醫院的專家們可是說過了,他的身體正在迅速衰弱,恐怕是活不過這個星期了。”葉無雙不知何時走進了病房,站在葉天海的背後。
“你到底想怎麼樣?”對於葉無雙,葉天海已經快忍無可忍了。這頭潛伏了十年的狼在今天終於向他亮出了獠牙。
“我隻是來轉述他的病情。”葉天海的怒吼無法在葉無雙的俏臉上激起半點漣漪。
“你老實告訴我,承兒變成這樣究竟是不是那小子幹的?”葉天海有些激動,院方的意思是葉承少很可能是患上了未知的疾病。現在諸多專家正夜以繼日地研究這種病例,目前還沒有一點進展。
“這一點毋庸置疑的。”葉無雙回答。
“那小子對我的承兒做了什麼?”葉天海實在搞不明白,要怎麼做才能把他的承少迫害成這樣。真有這種法子的話,確實可以作為無罪殺人的利器。
“這你就不用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很多事情,葉無雙還是不希望他知道的。
“要怎麼樣才可以救他。”葉天海現在關心的是這個。
“雖然目前醫院對他的病情無能為力,但在這個世界上,是有三個人可以救他的。”葉無雙冷冷地說。
“哪三個?”葉天海其實是有些明白的,但他還是明知故問了。
“你隻需要知道,這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迫害葉承少的那小子,而另一個,就是我。”葉無雙悠悠地走到床邊,坐到床沿上。
“你還打著那個注意?”葉天海怒視葉無雙,承兒這都到生死關頭了,為什麼她真可以這樣冷血無情?
“除了葉家當家的寶座,我還可能對其他東西產生興趣嗎?”至少在葉家,已經沒有能讓葉無雙感興趣的東西了。
“絕無可能!”葉天海咬著牙吼道:“隻有這個絕對不行!”葉家的當家人關乎著葉家的命運,要是交給別人,豈不是等於把葉家毀於一旦?這種事情葉天海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他寧願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那就不管我事咯。”葉無雙這次來的目的並非是讓葉天海下決心,她早就看透了葉天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當家位置的。要說目的,她不過是來刺激葉天海一下。
葉天海望著葉無雙離去的身影,不禁攥緊了拳頭。從葉無雙的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恨意。他不明白,葉無雙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這些年,雖然他沒把葉無雙當過親人,但也從沒有虧待過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葉天海回頭望著昏迷不醒的葉承少,他咬牙下了個決定,既然葉無雙那邊的要求他不可能答應,那麼他可以去找另一個可以救承兒的人,而這個人,正是把葉承少害成這樣的人。
“小哥,你又惹到麻煩了。”牧秋語這次下班,很不情願才回的家。並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有人要跟著她回家。
“喂喂喂,一回家就說我有麻煩,會讓人心情低沉的好吧。”楊無命伸著懶腰從房間裏出來,他在客廳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才剛休息一會兒。
“可小哥你確實有麻煩了,你看誰來了。”牧秋語讓出了位置,緊跟著牧秋語進門的,是一位梳著整齊短發的中年男人。牧秋語下完班,剛出公司門就被兩個戴墨鏡的保鏢給攔住了,他們把牧秋語領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凱迪拉克邊上,搖下車窗,牧秋語就看到了這個中年男人,他開山門見地說要見楊無命。若不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實在是讓人震驚,牧秋語是不會把他帶回家的。
“他是誰啊?”楊無命壓根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的名字叫葉天海。”葉天海一字一頓地回答。
牧秋語暗自歎了口氣,剛聽到的時候她也嚇了一大跳呢。不過,楊無命的臉上卻好像沒有絲毫驚訝,他風輕雲淡地說:“哎呀哎呀,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家夥。敢問葉家的當家跑來找我,究竟是有什麼事呢?”
“你就是楊無命,沒想到和傳說中的一樣,隻是個黃毛小子。”所謂百聞不如一見,葉天海這下見到了,有些驚訝。這位年輕人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凶狠,一副什麼都無所謂模樣,完全不像一個能翻雲覆雨的人物。不過,隻有他可以救葉承少了,葉天海就算不要他這張老臉,也要想辦法讓他救一下葉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