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到秦書籬的頭頂:“書籬,這個世界不好麼?沒有紛擾……”
“公孫墨,醒醒吧,你的墨魂就是紛擾。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用你的墨魂來騙我!”秦書籬通紅著眼睛,並不是因為琴師的離去而傷心,“公孫墨,你的情意,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書籬,你不喜歡我?”公孫墨著急了,攥著秦書籬的手,“書籬,你是喜歡我的。你寧願喜歡一個墨魂也不喜歡我?”
“因為這不符合人倫。”秦書籬的手被攥疼了,她奮力抽出,“公孫墨,我不會愛你。算我求你,讓我回去。比起這個沒有紛擾也沒有溫度的世界,我還是喜歡現實的世界。”
“沒有溫度麼……”公孫墨難掩滿目的淒涼,傘落地,淒楚的淚隨著落下去,摔成了好看的水花,“書籬,我知道了,回去,可以,但是能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
☆、一片傷心畫不成
許是心軟了吧。秦書籬站在舟頭,望著兩岸的江水,暗想到。
“回去也是需要幾日等待的,在這幾之內,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去遊山玩水。”公孫墨用神思染出裘袍,為秦書籬披到身上。
秦書籬身上一暖,心裏又動搖了:“好。”
於是,才有了今天的出行。
今日不知是第幾,自從那天說完以後,秦書籬幾乎見不到公孫墨的影子。隻有傍晚時分,她才會回來煮飯,飯好以後,又是匆匆不見人影。
直到今天,公孫墨有些狼狽的回來,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並且提出要和秦書籬坐船遊玩。
說是遊玩,兩個人離得也很遠。秦書籬站在船頭,公孫墨站在理她三尺遠的地方。秦書籬看著江水,公孫墨望著她。
月華照耀在江水之上,泛起一片波光。秦書籬在清風的吹拂下,慢慢的變得閑適。
猛然間,不知是怎麼回事,船晃了幾晃,秦書籬重心不穩,眼看就要跌倒。公孫墨不顧一切的跑上前,拉過秦書籬,攬在懷中。兩人一起跌倒,秦書籬被牢牢的護在懷中。
風浪過後,回複寧靜。
盡管公孫墨不願意,秦書籬還是扯過她的袖子,檢查著她的傷。當看到那一大片紅色的劃痕出現在公孫墨光潔的手臂上時,秦書籬的心被狠狠的撕痛了,眼裏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書籬,是我受傷,不是你,你哭什麼啊?”公孫墨慌張的收起手臂,輕輕的為秦書籬拭去眼淚。
她到底在心痛什麼呢?秦書籬也弄不清自己的心了。公孫墨觸碰到她的麵頰,她的臉立刻燒起了一朵雲霞,心也如鼓點般跳了起來。
“你的手,怎麼?”公孫墨的手劃過秦書籬的臉頰時,秦書籬感到原本白皙無暇的手上竟然帶著厚厚水泡。
“書籬……”公孫墨輕輕喚著,攬過秦書籬的腰身,曖昧的凝望她的眸子。
秦書籬中邪一般,和公孫墨對視,眼中閃過羞澀。
抖動的唇邊相貼合,完美的就像是上天的傑作。
甜美的仿佛是天邊的雲朵,溫和的像是春天的威風,醇美的好似百年的酒釀。
“書籬,我愛你。”公孫墨分開鮮紅的唇,深情道。
秦書籬一愣,把公孫墨推開。心中更加慌亂。
“書籬,我知道你不會愛上我。”公孫墨的袍子在月色中飛揚,“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從開始聽聞之時的好奇,到見到你時的愛慕,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你。或許你覺得奇怪,但是愛了就是愛了吧。我不悔,愛上你。”
秦書籬捂住耳朵,不願再聽下去。
公孫墨溢出一個笑容,有眷戀,有無奈,也有決絕。她再次抱住秦書籬:“書籬,可以再喚我一聲‘墨’麼?”
秦書籬沒有動。
公孫墨發出了幾不可聞的歎息。船已經到岸了。緣分也就到此了。她對秦書籬揮了揮手,先下了船。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秦書籬的心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塊。
“墨……”她喊道。
公孫墨腳步一滯:有生之年,能與你比肩已是榮幸,怎麼可以去奢求白首?
這一夜狂風呼嘯,公孫墨再也沒有回到木屋了。
秦書籬在床榻上輾轉。那淡淡的墨香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秦書籬的心也越發的不安。公孫墨去哪裏了?為什麼還不回來?明日,她是否遵守諾言,送自己回到真實的世界?
“書籬,”公孫墨忽然出現在燭光中,是初見時那身裝扮,“記住,明日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走出這幅畫。我已經搭建了一個竹林小徑,你沿著小徑走,就不會有錯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麼?”秦書籬胸口發悶。
公孫墨露出一個淒然的笑容,搖搖頭:“書籬,不要管我了。”
“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我們出去以後可以做好姐妹。”
“書籬,我愛你。所以不能和你做姐妹了。”公孫墨說著,消失在了燭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