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別說是在這本就藏不住事的宮中。何淵一直住霍斯遠屋裏這事,還是被傳開了。
他是太子帶進來的,來了之後又不與他們同住下人房,反倒跟霍斯遠住在一個屋裏,倒沒人想到他是跟霍斯遠有什麼關係,隻當他是有背景,於是更不敢使喚他了。
何淵回來跟霍斯遠說這事,霍斯遠笑笑:“有人拿這事問你了?”
何淵搖頭道:“沒有,怎麼會呢?”
“那你怎麼知道的?”
何淵抿唇一笑,有點不好意思,“我偷偷聽到的,也並非……並非故意想聽的,隻是他們在門裏我在門外,聽他們在說我,也不好進去了……”
霍斯遠捏了捏他的耳垂,“管他們呢,愛說說去。”
何淵點頭,他本也沒將這事放心裏,於是坐在一邊擺弄一些霍斯遠給他尋的小玩意兒,霍斯遠卻仍是拿這事逗他,問道:“會聽牆角了,嗯?”
何淵不讓他說,捂著他嘴道:“說了不是故意的……”
霍斯遠拿開他的手,仍笑道:“不是故意的就不是聽牆角了?”
何淵知道他是逗自己,於是也不惱,笑笑隨他說去。霍斯遠見他不搭理自己了,伸手撓他癢癢,“問你話呢?”
何淵最怕癢,讓他這麼一弄就不知怎麼躲才是了,笑的喘不過氣,求道:“遠哥別……別鬧了罷。”
“最近跟你說話總是不理我,我看你是想讓我收拾了,是不是?”霍斯遠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寵溺地在他唇上親了親。
何淵也不知是笑得還是怎麼的,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好看。霍斯遠心下一動,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說……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
何淵眼神閃了閃,不敢再跟他直視,小聲道:“怎麼說都是你的理,你若是想收拾我……你收拾就是了,總是問我做什麼?”
霍斯遠心裏向被抓了一下,閉了下眼,而後一口咬住何淵的嘴唇,輕輕啃咬,舌尖有意地向裏試探。
要說二人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除了淺淺啄一口和抱著之外,別的還什麼都沒有過。霍斯遠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何淵到底小,霍斯遠不太舍得。
今日也不知是氣氛剛好還是如何,霍斯遠突然就特別想跟他親近。何淵對這些並不是很懂,霍斯遠將舌尖探入他口中,心下一驚,卻也沒反抗,老老實實地任他勾\/纏著自己的舌頭。霍斯遠伸手蓋住他的眼睛,輕聲道:“閉上眼。”
何淵聽話地把眼睛閉上了,過會兒還是忍不住,偷偷睜開了看著霍斯遠。霍斯遠那晚把人按在身下狠是折騰了一番,但也沒做什麼,無非就是親親摸摸的,再多了何淵就受不住了,哼哼唧唧地不讓。況且他自己本來也沒想做太多,終究還是舍不得。
從那之後霍斯遠時不時就要拉著何淵親一會兒,何淵剛開始羞得不行,一親他臉就紅透了,到後來也讓霍斯遠親習慣了,還能閉上眼睛怯怯地給一點回應。霍斯遠對此當然是樂意的。
“殿下……”常全小心走到內殿來,弓身輕聲道:“後院有動靜。”
荀靖琪放下茶盞,問道:“什麼動靜?”
常全垂眸道:“三皇子宮裏有人跟那彤玉在東牆外碰頭,讓她盡快得您的寵幸,千叮萬囑地讓她聽話,說若是老老實實的,以後榮華定有她的,若不規矩,她父母親人……就不好過了。”
荀靖琪不動聲色,點頭道:“接著說。”
常全點頭繼續道:“應了殿下的吩咐,去告訴她信兒的人是咱們自己安排的,原本打算給她遞話的那個粗使丫頭也已經尋了個錯處關起來了,咱們的人告訴她的時間比原本晚了一個時辰。在那之前冬華姐已經裝著她的聲音跟三皇子派來的人碰過頭了,後來來跟她說話的是三皇子宮裏的之秀。之秀現在在三皇子那裏正得寵,誰不知道她,於是也沒起疑。”
荀靖琪聽完了,很淺地笑了笑,道:“你辦得倒是利索,先放著她吧,左右現在也用不上她。”
常全小心問道:“殿下……那遞話的粗使丫頭當如何處置?”
荀靖琪想了想,沉吟道:“不是尋個錯處關起來了麼?好生問一番,問的東西來就留著,以後為咱們所用,問不出來就……廚房裏頭不能留這種人,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