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她吼得太大聲,或許她的威脅起了作用,又或者此刻易駿堯的確開始蘇醒,總之他的手指在趙錦憐吼完之後,微微觸動了一下,睫毛也跟著顫動了一下。趙錦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搭在床上,揚起腦袋,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帶著哭腔,道:“我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到底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還是我死的那一天?易駿堯,我們都還沒有結婚!”她說著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逐漸的便隻剩下了輕輕的啜泣聲。
這時候放在她麵前的手指突然較大幅度的動了一下,不過趙錦憐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並沒有看到這樣異常的現象,“我哥結婚了!我已經三十歲了,青春都沒了,你到底……”
“水……”她的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聲音很輕,趙錦憐聽不真切,她伸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豎起耳朵,輕輕的等待著那個聲音再次出現。
“水……”隔了沒一會,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這時候她才猛的抬起了頭,看到了那張一直沒有動彈過的嘴巴正在微微的蠕動,聲音是從易駿堯的嘴裏發出來了。趙錦憐頓時止住了哭泣,伸手擦掉了眼淚,快速的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手,俯身看著他,急道:“易駿堯,駿堯!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說著說著,她便笑了出來,臉上還掛著眼淚,樣子很奇怪。
她開心的雙腳都開始不停的跳動起來,一時之間,喜悅衝昏了她的腦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都忘了給他倒水。直到易駿堯慢慢的睜開眼睛,眉頭緊鎖,掃了她一眼,又喚了一聲:水。她才明白過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從飲水機裏倒了杯水,又摁下了護士鈴,坐在床邊,扶起他的身子,給他喂水。
沒多久,護士醫生便都匆匆趕了過來,他們給易駿堯做了個全身檢查,趙錦憐站在一邊,雙手緊緊的交握著,腳下一刻都無法停住,走來走去的。她甚至以為這一切都是夢,還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感才讓她相信易駿堯醒來這是真的,之後等到易駿堯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趙錦憐也獨自一個人安排好了他們之間的婚事,婚禮便在他出院的那一天舉行。
易駿堯當時的心情,除了驚訝還有一絲愧疚,其實當時他的身子還很弱,雙腿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但是趙錦憐還是一意孤行,她用力的攙扶著他的身子,走過了長長的紅色地毯,在公證人麵前許下了誓言。婚禮很簡單,來的客人都是自己相熟了幾個人,在這場等待中,她已經等夠了,已經迫不及待了,連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婚禮雖然簡單,但是那是趙錦憐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他會一輩子記住那個婚禮。
趙錦憐安安靜靜的看著他,房間裏隻剩下嬰兒的啼哭聲,過了好一會,她回過神來,才用力的聳了一下肩頭,語氣裏帶了一點怒意,道:“你竟然還說的出口!我就不該等你!”
大約是她吼得太大聲,或許她的威脅起了作用,又或者此刻易駿堯的確開始蘇醒,總之他的手指在趙錦憐吼完之後,微微觸動了一下,睫毛也跟著顫動了一下。趙錦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搭在床上,揚起腦袋,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帶著哭腔,道:“我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到底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還是我死的那一天?易駿堯,我們都還沒有結婚!”她說著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逐漸的便隻剩下了輕輕的啜泣聲。
這時候放在她麵前的手指突然較大幅度的動了一下,不過趙錦憐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並沒有看到這樣異常的現象,“我哥結婚了!我已經三十歲了,青春都沒了,你到底……”
“水……”她的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聲音很輕,趙錦憐聽不真切,她伸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豎起耳朵,輕輕的等待著那個聲音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