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浴室去,用冷水衝澡,因為太急了,沒有拿睡衣那些,他也沒多糾結,大刺刺的走了出來,李墨知看到這一幕,紅著臉看過另一邊。

李宏琰坐在他身邊,“你沒有再問我。”他很清楚手術前李墨知去了哪裏,又知道了什麼,amber也沒有隱瞞。

“什麼?”

“沒什麼。”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會再提起。“吳盛寄來了一張帖子,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

李墨知拿起杯子的手一頓,吳盛這是真的要和胡鶴晏結婚了?胡鶴晏的爸爸不會反對?吳盛的爸爸又能接受一個男媳婦?

“他會在拉斯維加斯結婚,婚禮上沒有新娘。”李宏琰看他那一臉的糾結,直接說道。

恩,沒有新娘,隻有兩名新郎,李墨知明白了。

李宏琰輕咬李墨知的耳垂,將掌心裏的一枚戒指戴在李墨知的無名指上,“你呢?可以接受成為我的另一半嗎?”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李墨知慌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像可以燙人心窩一般。即使他接受了李宏琰,也並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以男人、弟弟的身份嫁給李宏琰,況且他們的事一旦傳出去,事情不堪設想,絕對一發不可收拾。

社會輿論又會怎麼看待他們,還有李氏的叔叔伯伯們。

“對不起。”他低語道。

李宏琰並沒有失望,他早就知道了答案。“這枚戒指你就戴著,我會等你點頭的那一天。”直到他的勢力擴散到能漠視李氏所有的長輩,他就可以親耳聽見李墨知的答應。

李墨知頭靠在李宏琰身上,悶悶的試圖繞過這個話題,“那兩個人你答應過我,說會在我手術成功後放了。”

“放了。”

李宏琰冰涼的手碰觸到那雙腿上,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這雙腿會這樣,他們脫不了幹係,所以他以牙還牙,並不過分,不是嗎?

李墨知午睡,接近傍晚的時候都還沒醒過來,可能是許久回到家,想要好好的睡睡,李宏琰也沒有叫他起來,隻是讓江媽把飯菜留起來。

疤臉輕輕的敲門,李宏琰動作非常小的下床,在李墨知的衣櫃裏拿出他的一套衣服,穿好後,他往李墨知的額間輕印一下。

“李少,車已經準備好。”

“恩。”李宏琰難掩好心情,眼睛裏難得帶著笑意,坐上車子。

疤臉將車子開到那隱蔽的實驗室前,“李少,到了。”

一雙黑亮的皮鞋先著地,一襲黑色西裝的李宏琰站直,步履從容的進去。

實驗室裏裏還有殘留的一聲聲慘叫聲,李宏琰滿意的跨進去,看見白布投射的陰影中隱約能看出一個人拿著長長的工具,在手術床上準備做什麼。

過了一個小時,白布才被人拉開,殘留著些許瘋狂之色的醫生走了出來,手套上沾滿了血,見李宏琰來了,雙眼亮晶晶,仿佛看到了一把最寶貴的手術刀,“李總,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見你在忙,我當然不敢打擾了。”他往醫生身後看了一眼,“你剛為我弟弟手術完一個月,這麼快就研究新的手術,你就不怕會操勞過度?”

因為手術之後要靜養的關係,李家人的新年是在醫院度過的。

“對我來說,研究這東西才是精神亢奮的良藥!”醫生將手套丟棄在垃圾桶中,“李總,謝謝你支持我的研究,裏麵的實驗品非常好!”醫生由衷的感謝李宏琰,那人的體格很有韌性,可以靠著毅力吊好久,不會這麼容易就掛掉。皇上,擺駕成親

他知道李宏琰並不是好心的人,他們隻稱得上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仔細算起來,還是他得的好處多。

李宏琰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剛剛看到的陰影是什麼了,“那兩個人可別讓死了,我還有其他用處。”

醫生難為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討價還價的說:“李總,那兩個活著更可憐,還不如讓我研究其他的東西……?”年輕的那一個,腳是廢掉了,李總弟弟的骨頭和筋可都是從他身上取來的,而那老的嘛……剛剛經他這麼一弄,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難不成他還費精力救活他們?不帶這麼玩人的!

“我要活的。”李宏琰冷漠的說道,“過兩天我會讓人帶他們走。”

醫生硬著頭皮說好,等李宏琰走後,他趕忙讓人出來急救,他還以為李宏琰不會在乎這兩個人呢!

李宏琰回去的時候,李墨知已經醒來了,看到他脫外套,莞爾,“哥哥,等我腿好了,我們去一次巴厘島,好嗎?”

“隻要你想,我都不會拒絕。”李宏琰寵溺的看著他。他從來都是個心狠的人,隻有麵對這個人才會有一時的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