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教授,要不是親眼看到你的人,我還以為教授都是些七老八十上了年紀的了。”許林同翁文灝的手握在一起大笑道。
公文灝清末時留學比利時,專攻地質學,後獲得博士學位,學成後歸國,此時也就二十六歲出頭。與那些國學大師不同,翁文灝受西方文化影響深,出門大多時候都是一身西服,身上的這套西服有些陳舊,民國時期讀書人的待遇很好,翁文灝不至於連幾套衣服都買不起,身上能這樣,還是長期在外奔波,勤儉所致。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喬兄口中的教官居然是個不到十八的青年。”翁文灝神色自如地道。
“也許別人日後更想不到在翁教授的幫助下,龍省這種偏僻的地方能建造出全國最大的鋼鐵廠。”
“二公子真是語出驚人,遜克縣那邊的情況我還要親自過去勘測一番才能下結論。”
翁文灝不像許林這樣樂觀,他自然不知道許林這個穿越者知道遜克縣那一帶有著一座中型鐵礦。
“好,遜克縣那邊重巒疊障,山高林密,翁教授還有你那幫學生需要人照顧,我派一個排的士兵護送你們。”
“二公子有心了。”翁文灝點頭,東北大山裏麵老虎有不少,一些俄國大兵為了賺些外快,假期經常結伴上山獵虎,虎皮,虎骨,虎鞭可都是好家夥。另外熊瞎子,狼,豹子,野豬可都是能要命的家夥,單靠他還有那幫學生,遇上了確實危險得很。
“翁教授,這裏是五萬元的支票,就當是預先支付了,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說過的話都會兌現的。”黑龍江廟小,縱然翁文灝不是貪財之人,但許林許諾的報仇,卻是他最直接的動力,有這一筆錢,地質研究所很多工作都可惜展開,可以帶更多的學生,給學生創造吏好的條件等等。
“我替那幫學生多謝二公子的慷慨。”
“應該的,我認為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便應該相應的社會責任,鋼鐵廠辦起來了,盈利不成問題,拿點尾數出來也不止這些,要是辦不起來,錢多也沒地方用,就當是給國家多培養點人才,為日後民國建設盡一份力了。”
“若是所有人都像二公子這般古道熱腸,民國何至於疲弱如斯。”翁文灝歎了口氣,來之前翁文灝也聽路人說這個許二公子是財神爺,但也是敗家子,錢成千上萬的花出去一點都不心疼,現在算是見識了,不過此時翁文灝有了些不同的看法,有誰能一擲萬金的直接投給一個沒有任何回報搞研究,帶學生的機構。就是那些地方督軍,個個摳門得很,胸襟氣度還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寬廣。
“教官,花旗國領事館那邊舞會的時間快到了。”翁文灝同許林見了個麵便帶著十多個學生趕往遜克縣,許林坐了沒一會,呂風便在一邊提醒道。
“走吧。”許林點頭,出門跨到了馬背上,此時齊齊哈爾還沒有小汽車,也沒有有軌電車,交通基本靠走。路上不是人在走,就是馬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