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
他的痛
男人的討饒聲已經漸漸小了去,隻剩下了奄奄一息的哼哼,宮子爵早已打紅了眼,隻是機械的將一下下的重擊發泄在對方的身上,如同沙袋一般。
其實,也是個極耗體力的事情,卻是如同上了勁的木偶,無法停下。
“歐元——”
很小的聲音,如同脆弱的蝴蝶輕扇了一下翅膀一般,卻足以讓已經發狂的男人渾身一緊,好像是瞬間便跑去了床邊將女孩合著衣服擁入懷中。
恨意,幾乎讓他忘記了她還躺在這裏。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男人喃喃的說個不停,不知是在對自己,還是安慰著對方。隻是,將女孩抱得更緊。恨不得連同靈魂都揉進了身體。
床沿上還有女孩吐出的幾點汙漬,男人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絲毫不在意自己靠在一邊。
此刻流蘇如同驚弓之鳥,輕輕顫了顫,卻是很順從的趴在男人的懷裏,好像一片沒了枝丫做依附的樹葉,失去生的重力。
“走——”
似乎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流蘇有些木訥的吐出一個音節。
這裏,她一刻也不想待。
“好,我們現在就走。”
溫柔的聲音仿佛白月,淡而溫軟,似乎可以包裹夜間的一切萬惡之源,洗滌罪惡與血腥的夢魘。同剛才那個失了性的魔判若兩人。
眸光卻是更沉了沉,那個垃圾,不能死的太容易。
手臂,收得更緊。
即使隔著衣服,流蘇還是可以感覺到男人輕顫的身體,還有耳畔一聲聲的呢喃,說著對不起。倏地,女孩的身子有一刻的僵硬,因為,脖子間的肌膚處明顯感受到了一滴灼熱的液體。
她想,她知道那是什麼。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那一刻,還能將她抱入懷中,宮子爵的鼻尖還是一酸。不想讓她看見,隻是將臉埋在了對方的脖頸間,好像,受傷的是自己,被欺負的也是自己。
有些事情,他依舊不敢想。隻是,此時此地,他隻感激她還在。
心髒每跳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替她疼,他的女孩,怎麼能受到這般的傷害?
男人輕輕的掰過女孩幾近全?裸的身子,顫抖著將紐扣一顆顆的係好,好像這樣,有些東西就能恢複如初。
修長性感的手指間已經粘滿了鮮紅的液體,此時,也沾了不少在外套上。
吻,紊亂的落在女孩的眉間,倉促的有些慌亂。卻依舊小心翼翼的嗬護,生怕弄疼了對方一般。又仿佛,有治愈傷痕的作用。
隨即,將女孩打橫抱起在懷,起身出去。
這裏,他再不要她來。
女孩緊繃的神經似乎也因為男人溫暖的身體溫度而漸漸鬆弛了下來,此時,身體的痛與心裏的驚恐似乎也漸漸消散了開,倒是腦中的眩暈感,緩緩的蒙上了眼睛,身子軟軟的靠在了那個對她來說,似乎最為安全的懷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第一眼,亦或是點滴間。
總有些人,會在你念念不忘的過程中遺忘了身影,隻留下一地的高草,染黃了舊黃曆的容顏。有的人,卻是浸滿心間的細流延綿,驚鴻一瞥之間,沒有心驚與烈焰,卻是你終身無法脫離的牽絆。縱然遷徙,亦會帶著熟悉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