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接待員立馬就撿,還沒來得及還,那個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機場的人特別多,跑幾步就能撞到人,他瘋狂地跑著,連被驚動的警衛也攔不下。停車場中,奔馳狂飆在馬路上,嚇得所有車輛聽到道路兩側。
牧師的聲音再次響起,“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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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慕影月牽著她僵硬的手,湊過身去,貼在她冰涼的唇上。然而她卻是眼前一片眩暈,險些跪倒在地上。慕影月的手肘拖著她的發髻,茉莉型的發卡一根根掉落。而她並沒有要醒來的意象,就這樣在他們的驚呼中沉沉地倒在他的懷中。
“雪依!雪依!”教堂一片混亂``````
平日裏那些馬路總是那麼顯短,而今日,像是上天在捉弄他似的,讓他再怎麼加速,也趕不到郊區的教堂。
“雪依,雪依,你要等著我,等著我!”淩墨緊把著方向盤,沒有鬆懈過。
奔馳穿過綠色的青草地,穿過黑壓壓的鬆柏之間,遠方的教堂若隱若現。隻聽的救護車“嘀嘀嘀”地鳴響著。
“雪依——”淩墨在救護車後做了個急刹車,可是他隻能看著前方的車載他眼前開離``````
這一路,是痛苦的,讓他痛得尋不到邊際。
52.-第五十二章 大結局(下)
漫無邊際的冷,那是一絲一絲拚命往裏鑽的冷,仿佛冷到骨頭裏去。每一塊骨頭都好像被凍得脆了。每動一下都好似骨頭碎掉的疼,疼的鑽心。陰寒的冷,冷得入骨。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冷過,沒有這麼痛過。隻願趕快死去,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疼痛。
急救室中她隻流下了兩行淚,帶著傷痛閉緊了雙眼。墨``````
醫生遺憾地摘下了口罩,帶著一身歉意地低著頭,“抱歉,我們盡力了``````”
茉母險些暈在茉雪鬱的懷裏,淩正清靠著福叔的肩閉上漲紅的雙眼。
他,還是來遲了。淩墨癱坐在急救室的門口,地麵是陰冷的,不一會兒,寒意將他的心髒冰凍,心髒陣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腳都疼得不能動,心髒劇烈的疼痛像是裂開了口子,碾斷,拉碎。等著她被護士推出的那一刻每一分鍾,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急救室裏響起了病床輪子的滾動聲,慕影月趕在淩墨之前緊緊地握住了那隻戴著婚戒冰冷的左手。
“雪依!茉雪依!你給我醒醒,我們的婚禮還沒結束呢``````”
當淩墨撲向病床,撞開他的手的那刻,新娘無名指上的戒指竟在人們的哭聲中滑落地麵。
“雪依``````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
沒有人見過這個平日裏沉著冷靜的大少爺哭過,更別說現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
天和地是灰的,磚和瓦也是灰的。風雨交織在曆盡劫磨的老槐樹間,槐樹就散落一身綻開串串白花,香氣飄滿整片墓地;落花如雪,落在石碑上方,落在穿著一身白的淩墨肩上,他魂不守舍地盯著那墓。一直在等著所有人離開。他才坐在她的旁邊。從懷中抽出一本黑色地本子,捧在懷中撕心裂肺地哭著。
錯誤一旦發生,便沒有糾正的機會,就像葉子,離開了樹,再也無法回歸,有些機緣,一旦錯失了,也將萬劫不複
是夜,黑的有些壓抑。在這彌漫著茉莉味卻不見像茉莉一樣的人,淩墨躺在她曾經睡過的床上,回憶著這七年裏的點點滴滴。她的冷酷,她的決絕,她的``````原來,她睡的床竟是那麼冰冷,柔軟的棉絮沒有一點暖意,高高隆起的枕頭,帶著硬硬的一角。他不是滋味地掀起了枕頭,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和他焚燒掉一摸一樣的本子。
淩墨拾起冷冰冰的日記,翻看著一頁一頁寫下沒多久的字,那黑壓壓的一片使他無法呼吸,竟痛苦地抓著被褥竭斯底裏地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