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靈島！”半空中的男人板著臉，沒看夏暖言，冷聲下著命令。
“為什麼？”
“我說了算！”
“……為什麼？”
半空中的男人火了，“你不能換句話問嗎？以後不許說為什麼！”
夏暖言很囧，“為什麼？”
不讓她說“為什麼”，總要有個原因吧……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半空中的男人似乎要爆發了。
可等了一會兒，這火氣突然消退，他換上了一副十分自然的語氣，“當年有人陷害你，你恨那個人嗎？”
“不恨。”夏暖言回答得很快。
“為什麼？”
“你看，你也在問為什麼……”
“……不許廢話！我讓你回答為什麼不恨！”
“因為這問題是你在問我，我打不過你，就不能在你麵前說恨。”
“……”
“不過我其實真的不恨你。”
“……”一句“為什麼”就要脫口而出，半空中的男人又及時憋住了。
“啊，沒騙到你，我本來想讓你問為什麼的。”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促狹的笑。
他們離溫泉還有一小段距離，所以這裏也沒多暖和，夏暖言抬起右手，想劃出一小片溫暖的區域來。
可月白光芒閃爍之後，光罩倒是有了，光罩內的溫度卻是更低。
咦？她的法術這麼爛嗎？明明平時練習時都沒出過錯。
可又試了幾次，光罩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光夏暖言連忙破開光罩，免得自己把自己凍死。
“你把我困在裏麵，不管怎麼努力，都隻能更冷。”
身邊的男人聲音平板，“我的肉身還在寒潭裏，泡得太久，寒氣已經侵入元神了。”
“……寒潭？”
男人冷笑，俊顏上閃過一絲黯然，“我就住在那裏，已經住了幾萬年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夏暖言卻聽得從頭寒到腳，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麼生活。
“你是誰？”
“說了你們也不認識，”男人倒沒打算瞞她，“我是魔君，或者說，是最後一任魔君的兒子。”
“那你跟靈島……”
“建靈島，就是為了封印我，為了永生永世把我困在寒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