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瑾瑾默默地鄙視了他一眼。
他輕輕撫著笛子道:“從這森林中直走幾百米,便可看到河流,順著河流走,便可看到一個小村莊,我自從三年期那日起,便受了很大的內傷,所以大哥把我安排在此修養。那玉佩原本是陪伴在我身側的可是自從三月前,這山上便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個山大王,擄走了玉佩。”
“……山大王?”藍瑾瑾訝異的問道。
“你不是還有骨笛可以召出群鳥眾鷹保命?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連個山大王也打不過吧。”藍燁輕輕地發聲指出。
骨笛?他手中的那個刻著奇怪花紋的笛子?
藍瑾瑾的雙目一亮,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不,如若那人隻是普通的一個山賊,憑我骨笛自然不必怕,隻不過,那人手裏卻還有另一塊玉佩,而卻與我的,剛好成對相克!”嵐慎嚴肅的抿起秀氣的眉毛,神色嚴謹道。
藍燁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竟然是這樣啊……”
“這是第二對玉佩!”藍瑾瑾她眼前一亮。
看來玉佩也不是太難找嘛!
“可是那個山大王並非是那麼好對付的!”嵐慎許是看出了藍瑾瑾的興奮,慢悠悠的拋出一句話潑了她一身的冷水。
“有什麼不好對付的啊?”受到打擊的藍瑾瑾淡淡的挑了挑眉。
“總之一言難盡。”嵐慎神態略有一些忐忑,他慢慢的揮了揮手,隨後又把視線轉移到藍燁身上,“如果燁皇想要去探一探的話,那麼不如到落河村去小住片刻?”
藍燁無言。
“燁皇?”嵐慎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可是藍燁依舊隻是將頭低著,若有所思的樣子讓藍瑾瑾覺得有一陣的眼熟感。
這樣子,怎麼讓藍瑾瑾莫名其妙想起了葉楠那猴子……
啊呸呸呸!怎麼老是想到他。
“燁皇?”嵐慎又試探著呼喚了幾聲。
可是藍燁依舊沒有理會他。
於是嵐慎就使了個眼神給藍瑾瑾。
藍瑾瑾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唇,也沒有計較嵐慎的這種“大不敬”的行為。
藍瑾瑾笑眯眯的扯出個微笑,就把身子朝著藍燁移去,藍瑾瑾甜膩膩地喚道:“相公,嵐慎公子正在叫你呢!”
藍燁身子一震,然後驀地抬起頭來,伸出手……
藍瑾瑾眉一挑,立刻條件反射性的向後退步五步,十分熟練的將雙手抵在頭部。
因為女人的直覺告訴藍瑾瑾,藍燁估計又要扇她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藍燁反倒是將手放在藍瑾瑾的肩上,柔聲喚了藍瑾瑾一聲:“阿瑾,走吧。”
“……”藍瑾瑾默,呆在原地被嚇得不知所措。
“嗬嗬。”隻見嵐慎對藍瑾瑾嗤笑一聲,然後拱拱手對藍燁做了個“請”的姿勢。
事實證明,語言這東西果然是殺傷力強大的。
因為,這句話導致藍瑾瑾哪怕是到了目的地落河村的嵐慎家裏,還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藍瑾瑾呆呆的坐在客堂的椅子上,瞬身上下都覺得不是很自然。
倒不是嵐慎這座房子的裝飾不和她口味,隻是覺得氣氛很怪。
嵐慎的家裏隻有兩三個負責生活起居的丫鬟,如此時,伺候客人兩個丫鬟都梳著乖巧的雙頭髻,約莫著年齡也不過是十二十三,但是顯得很是機靈。
嵐慎的家裏其實裝飾風味也是很符合藍瑾瑾口味的。這人似乎甚是愛鳥,幾乎每個屋子前都掛著一兩個鳥籠,叫聲也很是討人歡喜。最重要的是,連他的貼身侍婢的名字都是以杜鵑為名。
由此看來,想必二郎神的哮天犬是失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