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要談就另尋位置吧。

可偏偏對於齊歡的決定,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疑義,反倒是一一附和,有時候聲望高到一種境界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司徒小子還不快點跟上老頭子。”齊歡沒走兩步,就猛然轉身對著向暖一陣擠眉弄眼,生怕人家發現不了他對自己的厚愛。

向暖回以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齊歡還堅定的抱著要給她一件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去與杜子峰對決的念頭,心頭是一片溫熱,麵上卻是露出了不耐,“小爺幹嘛要跟你走,我還有下半場的生活呢,您年紀大就快點回去休息吧!”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到不再是因為向暖的口出狂言,而是驚訝於齊歡在聽到小輩這般放肆的語言後麵上依舊沒有半分動怒的神色,反而有些委屈的動了動嘴,不知道是在小聲叨念著什麼。

跟在齊歡身後的兩個男人這次學聰明了,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先前的刺激都讓他們麻木了有木有,相比之下現在完全就是小打小鬧了啊有木有!

“老頭子關心你竟然不領情,活該你被欺負!”齊歡猛吸了一口氣向外吐出,雪白的胡須隨著他的動作上下吹動,倒是極有喜感,沒好氣的看了周圍震驚的眾人,擺了擺手,繼續開口:“老頭子走了你們可不許看小司徒善良就欺負他,混小子,明天我再來找你算賬!”

噗!

善良?

這張俊美的小臉上麵就差沒有刻上‘我是山大王’幾個大字了,眾人心中滴著血,內心的無語和複雜就好比一個個靜坐在殿內卻一直苦苦等不到寵幸的嬪妃們,人家為了獲個寵還能用下計謀,這下倒好,他們連個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抱大腿了!

廖澤眼中異芒浮動,本來一度動搖的情緒在齊歡對某人的偏愛之下反而堅定了下來,廖家的根始終是商界,而且如今華夏的商界勢力極為強大,就算是江家都無法說幹涉就幹涉進去,如果能和得到齊歡庇護之人的友情,廖家也算是多了一條出路。再加上實在難以忘記那種新鮮的刺激感,他揉了揉額心,不再多想。

其實思來返去,這也不過是他為自己想去而找的正當借口罷了。

眾人散的很快,今天這麼一場戲劇性的酒會實在需要他們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而瞧著當事人卻是一臉毫不自知的模樣。

車內。

幽魂和向暖都有些沉默,司機是政府派來的親信,所以也不需要再去表演什麼,惜字如金的人就更不會開口了。

“今天說的我嘴皮子都要歪了,這種場合我可不要再去第二次。”向暖如同小狗一般抬起自己的袖子不斷抽吸著鼻頭,其實這種背景的酒會,哪裏會有人隨意的抽煙,但向暖酒覺得身上有種說不出難受感覺,難不成真是因為跟一群大老粗相處慣了?

“你今天做的很好。”

男人的聲音有些氣弱,如果不是因為率先開口的‘他’是為了緩和一下車內尷尬的氣氛,所以有心在聽某人的回話,這句話可能就從‘他’的耳朵旁被忽略了!

向暖一愣,扭頭去看幽魂,發現對方也同樣朝著車窗的方向,指尖不斷地在自己的膝蓋上彈動著,昏暗的視線裏,要不是對方耳根子處有些異色,向暖都不會朝著這家夥竟然害羞的方麵去想!

“你竟然害羞了!”這句話說出來向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明明自己是想沉默下去讓幽魂恢複一下情緒的,沒想到自己如今根本管不住這張嘴,腦子剛想到,嘴巴就一張的說出來了。

幽魂轉了過來,臉色青紅交錯,還沒等向暖有所補救就徹底的黑了下去。

濃烈的寒氣讓向暖渾身一抖,這貨該不會怒極動手吧!

自己絕壁是跟季狐狸打交道的次數太多了,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以別人取樂的話,此時此刻,她忽然想搖下車窗,然後衝著外麵大吼一句“她這麼一朵純潔的小白花終於還是沒能守護住這世界上唯一的節操,還是被這群披著俊男麵皮的禽獸給玷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