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她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對蕭陽更加的震驚,那看似隨意間神乎其技的一擊,就輕易的將熊九近乎擊殺當場,這修為,恐怕自有到了築基時才能做到。
蕭陽溫柔的笑著,緩步中卻是已經走到月瑤身邊,他抬起手輕柔的拭去月瑤眼角的淚水,憐惜的打趣道:“別哭了,再哭可就成了小花貓了!”
月瑤似乎再也忍不住,嗚咽著哭出聲來,蕭陽看得心疼,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感受著懷中玉人一陣陣的嗚咽,他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心疼,心中更是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讓懷中之人如此傷心。
日夜思念一百多個日夜的兩個人在一朝相見後,終於情不自禁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一刻的喜悅,已經徹底的將二人心中那層處於曖昧邊緣的窗戶紙捅破,也是以這種形式在告訴對方,“我,喜歡你!”。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讓蕭浩在震驚和忌憚之餘,自心底猛然湧現出一股強烈到極點的嫉妒,他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這一幕曾是他在夢中無數次渴望的場景,但此刻,他卻是看到了這畫麵,但那人不是自己。
蕭浩眼中露出濃濃恨意,這股濃到化不開的恨意在瞬間便又化作一股殺機,他感到他的心在滴血,他悄悄將手按向腰間,在那裏有一個土黃色儲物袋。
忽然,蕭陽神色一動,他猛然回頭,神識之中驟然爆發出一股威壓氣勢,這股氣勢透著一絲肆無忌憚的冰冷,直奔蕭浩而去。
霎時間,蕭浩便感到心頭狂跳,他看向蕭陽投來的兩道目光,就如同被一頭洪荒巨獸盯住一般,心裏剛剛才積累起來的那股殺意們頓時化作泡影。
在這股氣勢之下,蕭浩的心中出現一陣陣憋悶,就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壓力擠壓一般,他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蕭浩此刻的心情極為古怪,他內心越是恐懼,就越是升起恨意,越是憎恨心中就越是充滿殺意,但這股殺意在蕭陽那股*人氣勢之下,卻又不得不偃旗息鼓。
任何一個神經脆弱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堅持不住,尤其是心中更是極為不甘的情況下,所以,蕭浩終於爆發了,他似乎發了狂一般大叫道:“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這不可能!你明明被製住了手腳扔進了河中,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沒有死!這不可能.......!”
但隨著他的話說出口,蕭陽和月瑤的臉上同時變了,月瑤臉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饒是她心中如何看扁蕭家,但也不會相信,蕭家會對蕭陽做出這等事。
但在看到蕭浩那深受刺激後,狀若瘋狂的神情,以她的聰慧,又何嚐看不出,這事情定然是真的,她皺著修眉看向蕭陽,卻是看到蕭陽眼中漸漸由溫柔化作冰冷的殺意。
她知道,蕭陽已經怒了!
隨著蕭浩歇斯底裏的咆哮,蕭陽的臉上瞬間陰沉了下去,蕭浩的話,他已經聽的很仔細,也唯有蕭陽自己最為清楚,那一夜發生的事。
“製住手腳,丟入河中!”蕭陽心底一陣冷笑,嘴角間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再也不需細想,就已經可以得知,那日暗算之人,必是蕭家內部所為。
一切的結論對蕭陽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此刻,他隻想知道原因,為什麼要對一個已經成為廢物的人出手,他想知道。
默然中,蕭陽抬步向蕭浩走來,他眼中平靜,眼神深邃,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冷漠,他一步步朝蕭浩走來,身影如同標槍一般挺拔,一股不怒自威的其實隱隱而現。
蕭浩迷亂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他望著一步步走來的蕭陽,胸膛不斷的起伏,在蕭陽冷漠的表情下似乎掩埋著一場恐怖的風暴,隻需一個念頭就能引爆一般,蕭浩頓時感到胸中一陣陣煩悶,一股壓抑的感覺油然而生。
凝望著眼前的蕭陽,這個他曾無數次羞辱,打罵過的人,他腦中那極度矛盾的神經,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驟然奔潰。
“不,這都是夢!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死了!”蕭浩的神智徹底的奔潰了,他雙目通紅,蕭陽的強大與他印象中的差距實在太過強大,強大到他連一戰的勇氣也跟著喪失。
蕭陽冷冷的望著已經神智瘋亂的蕭浩,腳步在離蕭浩十步開外停下,看到蕭浩此時的模樣,蕭陽眼中的不忍一閃而沒,旋即他沉聲問道:“說,暗算我的人是誰!”
蕭陽的語氣冰冷,絲毫不帶感情,他陰沉的看著蕭浩,心中閃過一絲狠辣,這種類似審問盤問,似乎並不見效,念及此,他不禁想到那被他施展搜魂術的章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