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蕭陽這番話,章濤立刻慌了神,連忙跪地求饒,口中一再重複著先前的說辭,但心中卻已經是下了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與自己這條賤命相比,他一家老小數十口的家人性命更為重要。
但是蕭陽卻已經露出不耐之色,他本是暗中追逐月瑤而來,隻是無意中發現這廝,這才發現了一絲古怪,更是想起那醜婦和莫聖元的關係,故而才會將他抓來,此刻見到他這副不堪的模樣,心中實在是無奈了。
蕭陽搖搖頭,再也不指望從他口中問出什麼,直接大手一抓,五指扣在章濤天靈,手中靈力微一運轉之下,神識赫然一動隨著他手中靈力鑽進了章濤腦中。
章濤跪在地上的身子在靈力鑽入身體的一刻猛然抽搐,他頭上青筋暴突,嘴角無意識的流出口水,雙目高高突出眼眶,眼內的恐懼瞬間便定格在此。
與此同時,蕭陽神識之中也已經看到一幕幕屬於章濤的記憶,當在看到其中幾個畫麵之後,蕭陽的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又是一陣鄙夷和不屑,最後他收回手,輕啐了一口暗罵道:“無恥,卑鄙!”
蕭陽在腦海中過濾之後,隻餘下兩個畫麵,第一個是莫聖元對章濤說的一番話,甚至他從那畫麵中都能猜測出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簡而言之不過四字“威*利誘”。
隨後,他看到那章濤麵有難色的接過那黑色丹藥後,畫麵再次一轉,卻是顯現出一對男女顛鸞倒鳳的一幕。
畫麵中,那男子枯瘦如柴,尖嘴猴腮,正是章濤,而與他*相擁之人,蕭陽不忍細看,但看那一堆肉山便已經可知,那女子正是醜婦盧真。
在這之後,蕭陽搖搖頭運起靈力強行將之抹去,至此,他也終於知道章濤的修為有何而來,也知道那盧真的背景,至於章濤方才的守口如瓶,蕭陽也是可以斷定,與莫聖元的威*有關。
念及此,蕭陽不禁也是一動,心中念道:“看來任何人,無論他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惡事,在他心底深處都會有一個不容侵犯的禁區。”
他看了看章濤的屍體,有些抱歉道:“對不起,第一次搜人魂魄,手法有些重了!”言畢,蕭陽就在腳下挖了一個大坑,將其埋在了這裏。
從山洞內走出時,蕭陽已經摘下來麵紗,他眼中精光閃動,目光看去時,卻是看向了玄一宗飛去的方向,他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抬手間,祭出飛劍,身子一動便踩著飛劍長身而去。
從章濤的記憶中他得知那醜婦盧真的背景也就是他的舅舅,乃是玄一宗門下修士,此人姓熊,因排行老九,故單名一個九字。
“熊九!”蕭陽冷笑著自語道,語氣中卻是多出了一絲仇恨,原因無他,因他在那記憶畫麵之中,隱約的意會到,這位熊九修士似乎對月瑤打著什麼主意。
在蕭陽心裏,月瑤就是他的逆鱗,任何人,任何事,一旦對月瑤存在著危機,他都不會掉以輕心,是以,在他腦中,又多了一個必殺之人。
所謂善惡終有報,熊九的默默算計,已經報應在他那寶貝外甥女身上,蕭陽麵無表情的冷笑著,那章濤陡然間出現練氣一品的修為,正是與盧真有關,而最終的原因卻是莫聖元遞給章濤的那裏丹藥。
奪陰散,這種歹毒的丹藥隻有魔修才會使用,也是魔修在突破瓶頸時才會服下的丹藥,服下這種歹毒丹藥,就要修煉采補之術,故而這奪陰二字,乃指奪取處子純陰之意,奪陰散便是修煉采補術時必須服下的丹藥。
雖然殘忍卑鄙,但卻事半功倍,不然以章濤那三十好幾歲,根骨又垃圾的情況下,才能修煉到練氣一品,故而蕭陽在一見之下,就覺得章濤氣息有些古怪,原來那種古怪乃是修煉的采補之術的原因。
蕭陽心中淡然的想著,速度卻並不減慢,十幾個呼吸間,便已經遠遠可以看到玄一宗門下弟子的身影,至於白功涵等金丹期的修士,早已不見蹤影,這片範圍內隻允許築基以內的修士存在。
若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在此施展靈力攻擊,必然會引起防禦陣法不穩,甚至奔潰,到時那種後果,恐怕就是元嬰期修士也無能為力。
正行走間,蕭陽忽然神色一動,他看到眼前的玄一宗弟子忽然在一個山穀中分散開來,偌大的一隻隊伍分成了起碼三十幾個小組。
其中三人為一組,而往東南方向飛去,兩男一女那一組裏,不單有月瑤的身影,還有一個頗為壯碩的中年身影,那人赫然正是蕭陽在搜魂時從章濤記憶畫麵裏看到的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