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輕輕扶了下手,說道:“免禮!”
“謝皇後娘娘!”
綠蘿說道:“不知道皇後娘娘要道來,臣妾失禮了!臣妾這就告退!”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子裏帶戲謔,說道:“惠妃還是留下好!不然豈不是讓宮人說本宮仗著自個是皇後,欺負了你!”
想走,沒門!
綠蘿聽見她這般說,麵上絲毫不顯示對她話語不滿,說道:“臣妾遵命!”
小桃子已經將坐蒲墊在涼亭的石椅上,扶著她坐了下來。宮人擺上了點心茶水,將之前的一一撤去。
她可是不會在意此時綠蘿心裏是如何想。
小桃子將一杯茶水遞給她,說道:“小姐,喝口茶水!”
她接過,小抿一口,放下了茶杯,抬眼似是剛剛發現綠蘿般,說道:“惠妃怎麼不坐!站著做什麼!”
綠蘿咬了咬牙,坐下身去。
她盯著綠蘿看了幾眼,看得綠蘿坐著渾身不適時,她才說道:“剛本宮遠遠瞧著好像還有個人在陪著惠妃!”
便有一個老麽麽走了出來,跪下身去,說道:“回皇後娘娘話,剛是老奴在陪著惠妃!”
她聽後,手抓起麵前的茶杯,摔在地麵上,喝斥道:“你不過一個奴才,竟然敢與惠妃同席而坐!說,是不是剛剛在威信惠妃,才敢這般膽大妄為,目無主子!”
綠蘿一見她摔被子,便知她今日定要找綠蘿的叉。綠蘿連忙開口想辯解,她根本不會給綠蘿機會,話語極快說道:“來人,還不給本宮教訓了這狗奴才!”
她說著,又笑著看向綠蘿,說道:“惠妃稍安勿躁,待本宮收拾了這奴才,替你做主!有些奴才就是瞧著你之前是宮女,才敢這般爬在你頭上。有本宮在,本宮會為你做主,定不會讓這些膽大妄為的奴才爬在你頭上!”
她一番話語堵住了綠蘿即將出口的話,隻聽綠蘿低著頭,掩飾著眼中的氣憤,說道:“多謝皇後娘娘!”
她笑了,宮人走上前去,扇了老麽麽幾個耳光,她瞧著身旁坐著的綠蘿,身子總在動,似是有些坐立不安。麵上雖沒什麼表情,但是那雙眸子卻時不時地瞟向被罰的老麽麽。
那老麽麽道也骨氣,硬是咬著牙堅持著,但是眸子卻也是時不時地看著惠妃。
這二人之間的互動,她假裝沒有瞧見。
見老麽麽已經被扇的臉麵浮腫,這才說道:“好了!畢竟是惠妃身旁的人,還是交給惠妃處置吧!”
處罰的宮人聽後,停下了動作,對她行禮道:“偌!”便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站起身,說道:“不打擾惠妃賞花了!本宮有些乏了!”
小桃子扶著她出了涼亭,綠蘿瞧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禦花園,這才神色慌張跑到老麽麽麵前,心疼地撫著老麽麽被打腫的臉。
綠蘿牙緊咬著,心中暗暗發誓定要白露生不如死!
甘露殿,白露坐在貴妃塌上,聽著陳婆子的調查彙報。
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原來那人竟然是綠蘿的親娘。隻是綠蘿是頂替了宮女,才得以入宮。
這一細查,竟然還牽扯出了柳婉兒。
沒想到,綠蘿進宮,完全是在柳婉兒的幫助下,才得以進宮。看來,綠蘿和柳婉兒在宮外時便已經認識。
隻是,柳婉兒為何要幫助綠蘿進宮!
陳婆子說道:“難怪這小賤蹄子總是找皇後娘娘麻煩!感情是和柳才人勾搭在了一起!”
陳婆子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綠蘿總是找她麻煩,柳婉兒已經離去,也正是因為柳婉兒的離去,才將隱藏在暗處的綠蘿跳了出來。
這般推論,綠蘿對她恐怕早就已經結下了積怨,並非柳婉兒。
她說道:“可有查探過綠蘿的娘!”
陳婆子說道:“這道給忘了!奴婢這就去派人去查!”
她點了點頭,等了數日,陳婆子便查到了結果。原來綠蘿的娘竟然是當年來白府討要月錢的那個婦人。
當年,她關押了一位吃裏爬外的奴婢,沒想到,等她想起放入時,那奴婢竟然死在了屋內。
這時,突然便冒出來一個婦人說是來找女兒領取月錢。原來這死去的奴婢竟然是綠蘿的親姐姐。
也難怪綠蘿這般恨自己,即便她現在告訴綠蘿,綠蘿的姐姐不是她殺的,但是,綠蘿也是不會信的。
因為她們之間的恩怨已經道不清了。
綠蘿的姐姐並非她所殺,確實是因為她而死。當年,也許是主母的人也可能是大伯娘的人,也可能是白雪的人做的。但是,無論是誰下的手,如今都已經化為故人,任由她如何解釋,也是說不清楚。
更何況,綠蘿的孩子也死了,這點她可以肯定是綠蘿自己下的殺手。但是,綠蘿定會歸罪在她身上。
她想到這裏,心中有些惆悵。
命運麵前,綠蘿確實是個可憐之人!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