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墨言當年在她麵前擺的天下大勢的棋局。她想起墨言那句“天下將亂,群雄爭霸!究竟最後會是誰謀得這天下一統!”
曆史無法改變,明年便是前世楚子昊登基的那年,是否白府最後還是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隻是,今生父親早已經慘死,楚子昊又拿什麼借口讓白府滿門抄斬,是她想多了!
太後壽宴這天,雖不至於讓皇上大赦天下,但是舉國同慶卻是真的。
本就富麗堂皇的大楚皇宮,在這一天,更是裝點得讓人眼前一亮,喜悅紛紛!這般大辦,並非她的注意,雖然說太後壽宴交給她來辦,但是真正在操辦之人並非她,而是太後指派來的幫手。明為幫手,實際上卻是主辦人。
有人去操心,她樂得自在。本就不是什麼好差事,辦好了那是應該的,辦不好則是自己沒能力!受罰也是她必須領的,再者她並非太後肚子裏蛔蟲,她怎麼知道太後的心思,她怎麼知曉太後想怎麼個辦法!
壽宴這一天,她也甚是驚訝,抬著這般鋪張浪費,奢華大辦壽宴,這完全趕上了皇上大婚的架勢了。
太後究竟是何意!
陳婆子跟在她身後,她安靜坐在一旁她該坐的位置。今日,太後是主角,高座上設立了兩個席位,一個是皇上的位置,一個是太後位置。
男左女右,自古以來便是這道理,同時,也顯示著男尊女卑的地位。
今日,太後卻坐在了左邊坐席上,楚子昊坐在了右席上。
若說今日是太後壽宴,故太後才這般坐席,似是也說得通,但是,卻始終讓人覺得對皇上有些不敬之意。
壽宴設在禦花園中,禦花園很大,若說整個格局,似是呈現四塊中又環繞著一塊為中心。
而他們所在的便是最中心地帶,這裏設立座位有限,落席的隻有皇上、太後、陳國皇子、左相、大將軍、以及一些一品大官員。
她看著席位還空著幾個,難道說還有人要來,會是誰?難道是那些才子們?她將疑問眸子看向陳婆子,陳婆子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陳婆子也未打探來消息!
“千花憐獻琴曲一首!”公公宣道。
在場之人聽聞後,麵色各異。
千花憐,這不是暗影樓樓主的名字,他怎麼會來了,他怎麼會突然獻藝!她朝著高台上端坐得太後望去,見對方麵上一片平靜,看不出絲毫端睿,難道太後知道此人會前來!
她又看向楚子昊,楚子昊任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不苟一笑,坐在那裏,似是這裏的一切都與他毫無任何關係!
他過於冷靜,讓她覺得有些可怕!更本不能在楚子昊身上瞧出任何他的心思他的想法!這樣的一個人才是最恐怕的!
陳婆子將她麵前的酒杯斟滿酒水,她端起小抿一口,眸光輕輕將在場之人掃過,在經過陳國皇子身上時,見對方眸子裏閃著異樣光彩朝著一方望去。她順著對方視線而去,正是池塘中央,那個涼亭。
那個涼亭周圍早已經在四周擺放了宮燈,那裏亮如白晝,卻又帶著夜晚燈火的璀璨。
涼亭下白色的帷幔隨著夜晚涼風輕輕飄起,亭子中一個身影顯得有些朦朧。霧裏看花,水中月!
她有些看不清對方身影,琴聲響起,是亭子裏那人開始撫琴了!
他便是暗影樓樓主千花憐,她有些好奇這個傳說中雌雄莫辯,被世人看作女子的男子是什麼模樣。
“若是此時再有一美人伴舞,就更加美也!”陳國皇子似是有些醉意,舉著酒杯說道。
涼亭中彈奏的琴聲停止,隻聽見一聲讓人骨頭都酥軟地聲音,難辨雌雄,說道:“聽說大楚有一才女,名柳,字婉兒,其舞天下無人可比!不如讓她來伴舞可好?”
這聲音直讓聞者,生不出拒絕之意。隻想點頭說“好!”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皇上沒開口,誰能應了此事。
千花憐的話是何意,她不信對方不知道柳婉兒的事情,看來,這是故意來找碴的。這話潛意思便是讓放了柳婉兒,同時,大楚不得不承認柳婉兒是才女。
她果然是小瞧了柳婉兒,她這邊還未開始審問柳婉兒,隻不過是關押了起來,別人便已經招來了救兵。
陳婆子將她酒杯盛滿酒水,她知道自個的酒杯中酒水還有一半,根本不用此時去再倒入,陳婆子顯然是在提醒她,這事是否她出麵。
她看了陳婆子一眼,讓對方看清楚她眸子裏靜靜觀察地深意,陳婆子便將手中酒壺放下,複站回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