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柳婉兒唯一算錯了一個人,楚子昊的態度。看來,楚子昊並非表麵上對她這般癡情。
自古帝王多薄情,她錯信了楚子昊。
漆黑屋中,柳婉兒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裏,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楚子昊已經不可信了,她不能再將寶繼續押在楚子昊身上。
楚子昊如今是你先負了她,別怪她謀了他江山!
柳婉兒眸子裏殺意盡顯,低語道:“影!去找藍月,將我的處境告訴他!”
黑暗角落裏,一個黑衣人顯出身形,黑衣人似是有些不舍,更多的確是擔憂,說道:“婉兒!我帶你走!”
柳婉兒聽見對方關心的語氣,眸子殺意退去,柔情似水,朝著黑衣人望去,說道:“我不能走!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黑衣人似是有些猶豫,柳婉兒站起身來,撲到黑衣人懷抱中,黑暗中兩人擁抱在一起。也許是這黑夜迷人,也許是兩人即將分離,兩人竟然毫不顧忌外麵還有人把守,竟然這般絲毫不知檢點。
半個時辰後,黑衣人重新穿戴好衣服,看著床榻上赤身的柳婉兒,輕輕地在女子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露得到消息後,嘴角輕輕彎起,柳婉兒、柳婉兒,你是有多自信,難道不知道這般穢亂宮闈,是要被秘密處死!
難道柳婉兒不知道,今夜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竟然教養出了這等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女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陳國皇子正在聯著劍,劍花一個個接著一個個在空氣中化出。皇子完全投入了忘我境界,忽然,他感覺到院子裏多了一個人,半空中急速轉身,劍指向來人,似是要一劍刺穿了來人。
陳國使臣嚇得跌坐了地麵上,額頭上汗水直冒。陳國皇子笑起來,收了劍,伸手拉起了使臣。
“王爺是要嚇死下官嗎?”使臣站起身後,身子還有些發虛。
陳國皇子一臉笑意,說道:“刺史膽子何時變得這般小!來找本王可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本王!”
使臣一聽皇子問話,臉上堆起笑容,說道:“王爺!可還記得那個柳婉兒才人!”
陳國皇子一聽使臣提到此女子,想起柳婉兒花容,纖細腰肢不堪一握,柔如無骨般被他摟在懷中,陳國皇子點了點頭,說道:“這等美人怎會忘記!”
使臣滿臉鄙夷,眼中滿是厭惡,說道:“剛剛探子回了消息,說這柳才人正在和一個黑衣人顛鸞倒鳳!後黑衣人離去,此人武功極高,我們的人沒有追上。”
陳國皇子一聽,麵上竟是厭惡,剛剛他竟然去幻想柳婉兒,如此髒的女子真是可惜了那張皮。
“大楚皇帝可知曉此事!”陳國皇子問道。
使臣思索後,才回答道:“探子回的消息並未發現大楚皇帝的暗衛,相反,卻是淑妃娘娘的人在暗中盯著。”
陳國皇子聽後,點了點頭,說道:“自己的女人給自個戴了綠帽子。這大楚皇帝若不是窩囊不知道此事,便是放縱此事發生。刺史怎麼看!”
使臣想了會,才說道:“大楚皇帝並不像愚蠢之人!王爺,是否安排人去調查此女!下官直覺此女似是不簡單!”
陳國皇子回想起宴會上,太後、大楚皇帝、淑妃三人之間的互動。三人似是都在忌憚著柳婉兒。
柳婉兒如今隻是被看押,卻並未受到任何刑罰。這並不符合常理,若真是一個普通舞姬,或者才人,打了便打了,殺了便殺了。
陳國皇子思索到這裏,又想起探子傳來關於楚子昊的消息。按照這消息來源,楚子昊並非愚蠢之人,相反是個很冷靜的帝王。恐怕縱觀七國,沒有一個君王有楚子昊這般冷靜。
柳婉兒身上有楚子昊忌憚的東西,還是她背後有楚子昊忌憚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