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是她這些時日忙的沒有休息好,眼花了。
忽然,舞娘紛紛離去,舞池中央升起了陣陣煙霧。她心頭暗叫不好,她並沒有安排這一處。
太後將詢問眸光投向她,她回太後一個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神情。太後盯著她瞧了幾秒,似是在判斷她是否在說謊。
一聲悶聲的鼓聲被敲響,接著便是數聲,忽鼓聲變成得急促起來,笛聲琴聲響起。好似兵戈亂馬,戰火紛紛般。
一個一身紅衣女子帶著半截麵具,這麵具隻遮擋了女子媚眼,直到鼻梁以上,露出女子性感的唇。
別人不識得這女子,她卻識得。
柳婉兒,她明明讓才人不得入內。好,好的很,柳婉兒,還是她太小瞧了柳婉兒的本事!
柳婉兒一身紅衣,半遮著容顏,發髻高高豎起,宛如男子般,手握著寶劍,在場中舞著。
再美的舞蹈,再美的畫麵,她無心去欣賞,她知道前麵阻擋了柳婉兒進入才子宴,讓柳婉兒無法去獻詩,卻阻擋不了柳婉兒化身舞娘去獻舞。
她瞧見太後雖然還在和藹笑著,但是這笑意顯然已經到達不了眼底,眸子已經出現了怒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人拍掌,整個場麵都是掌聲喝彩聲。
“這舞真是天下第一!這等舞姬放在大楚實在是屈才了,不如和本王回國,本王許你王妃之位!”陳國皇子站起身來,竟然這般大大咧咧走到柳婉兒麵前,拉住了對方衣袖,說道。
柳婉兒取掉了麵具,媚眼輕輕抬起,蠱惑人心,盈盈一拜,對皇子行禮,說道:“多謝王爺厚愛!婉兒不能雖王爺前去。”
她任然坐在一旁,看著這出戲,柳婉兒真是這般愛獻。瞧瞧這話說的,婉兒婉兒,難道柳婉兒不知道對外人是不可以這般自稱嗎。
這是赤裸裸地當著皇上麵,在勾引著人。
她有些同情得看向楚子昊,瞧瞧這就是你上一世深愛這世任然不離不棄的女子。真當著你的麵給你帶著綠帽子。
也許是她諷刺看戲得目光在楚子昊身上停留,被楚子昊撲捉到。楚子昊冷冷的眸光冷冷得盯著她看,她回他一個不怕的目光。
看吧!看吧!再看柳婉兒也是在當著楚子昊麵勾引著陳國皇子。她不過是看好戲地嘲笑了她罷了,犯不著這般冰冷眸光對著她一直盯著吧!
“你就是那個大楚才女柳婉兒!本王終於見到你本人了!”皇子說道。說話間,手還是抓著柳婉兒的胳膊不放。
柳婉兒似是在做著掙紮,卻未脫開,最後放棄了掙紮,任由對方抓著。
“不過是世人誇讚了!”柳婉兒笑著說道。
皇子說道:“本王要定你了!”
她好笑地看著這出鬧劇,柳婉兒你這般勾引皇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大楚才人,還是你自個忘記了。
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一個才人卻要去冒充舞姬去獻舞。
柳婉兒自己不說,皇上太後,在場的大臣也不能去揭穿。畢竟這等同於去打了大陳國皇子的臉麵。
堂堂大國大楚竟然讓才人冒充舞姬,卻又不事先道明身份,讓這誤會越來越深。究竟是何意,若說是柳婉兒自己意思,大陳國會信嗎!
她笑著站起身來,既然柳婉兒你想這般渾水摸魚,攪黃了這宴席,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她舉起杯子,做了一個敬的手勢,說道:“難得讓王爺看重,道是柳舞姬的福分!好過在這宮中做一個舞姬,柳舞姬還不快快謝過王爺!”
柳婉兒沒想到她會這般說詞,開口說道:“白露你就這般陷害我嗎!我已經是皇上的妃子,怎麼可以去跟王爺走!”
皇子聽聞後,一瞬間愣著,看了看柳婉兒,又看向白露,笑著對坐在高位上的楚子昊說道:“大楚皇帝,你已經有一位謫仙的美人兒!就不要和本王搶她了!”
皇子說著竟是毫不顧及,摟著柳婉兒,柳婉兒在他懷中掙紮,口中還在喊著:“王爺快快放開!婉兒已是皇上的人!一女怎可侍二夫!”
隨著柳婉兒這一嗓子喊出,原本她已經開始在喝著杯中酒水,噗哧一聲,全數噴了出來。別人若說這話,她信。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說出這般話,這讓她能不驚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