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不如讓她撞傷額頭!這樣就算有人查問起來,可以說是她打了四小姐,四小姐朝著旁邊讓步,她自己不察,撞在了岩石上。”
“麽麽果然是妙招!你們還不趕緊按照麽麽的要求去處理了!”白雪喜色道。
小桃子大喊道“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五小姐!你們這是反了!”
“也不怕死後下了地獄被炸油鍋!打入那十八層地獄之中”秋月哭著說道。
老麽麽聽見這話語,這才想起剛剛忘了這兩人,說道:“那地府的閻王是老娘親爹!倒是把你們兩個小賤人忘記了。把她們兩個綁了發賣出去,四小姐,到時候查起來時,就說這兩丫鬟偷溜出府去。”
白雪滿意點了點頭,幾人便上前架起白露,白露至始至終都不反抗,以她體力根本不是這些人對手。白露被人拉倒了院子桃樹下,那顆光滑石頭前,那石頭平日都是她們坐在上麵乘涼用的。
一人抓住了白露頭發,白露的頭就被那人帶動著朝著巨石上撞去,這般用力,真是發了狠了要製白露與死地。
血液涓涓地流了下來,染紅了白露身上的衣服,精神有些恍惚,白露強壓下那股昏迷的感覺,冷著一雙眸子,仇恨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白露的頭再一次被抓起來朝著石頭上撞去,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那人滿意的看著白露頭上血液流的更多,臉色越發蒼白,便鬆開了白露。白露軟弱無骨滑落在地上,又強撐著坐起身子,背靠著石頭,冷著眸子,仇恨看著她們。
小桃子和秋月已經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們的嘴中早已經被人堵上了手絹。白露強忍著暈眩感覺,努力保持著頭腦清醒,看著那些人離去。
咚,院子大門像是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那些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白露抬頭看著頭頂那片桃葉。她好像看見了師傅,她笑了笑。意識漸漸渙散,她倒在了一邊。
咚、拐棍在地麵上敲擊出急躁的旋律。林奶奶打開了房門,她恨不得這拐棍能再塊點,一手抱著一個小籃子。
剛剛院子裏鬧騰的這般凶,她一直都在,她出來什麼也做不了,還會被限製住。她便貓著身子爬進了床底下,躲藏了起來。她尋思著隻有房間裏沒有響聲,她們這些人會忽略她的存在,畢竟她很少在人前出現,現在都是小桃子和秋月在處理日常瑣事。
果然,那些人至始至終沒有想起她,終於等到院子裏沒有了動靜,她才抱著上次花管事送來的藥出了房間。
一瞧見白露暈倒在地,衣服上,石頭上,滿臉血跡,她心顫顫,終於到了白露麵前,顫抖的老手在白露鼻下伸了過去。
幸好,還有呼吸,還沒死,謝謝小姐在天之靈保佑!
林奶奶慌忙地用一塊幹淨的手絹擦了白露額頭上血跡,又找出藥抹在白露頭上,用布在額頭纏了一圈。簡單處理之後,林奶奶心知,現在不是矯情白露的時候。必須盡快找大夫給她治療,慌張地朝著大門而去。
咚……拐杖柱在了大門,門被人從外麵鎖死了。還好當初砌了灶台,那刀還留著,林奶奶拿了菜刀,就去砍院門。院門是用木做的,砍了一會,把門鎖那塊木砍掉了下來,柱著拐棍,就朝著大木口而去,手裏的刀也沒放下。
好吵,誰在說話!意識漸漸回歸身體,額頭巨疼感傳來,身子還有些不受控製,想擺手讓她們出去,卻發現,手還動不了。
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在哭啼,眼眸卻無法睜開。她這是怎麼呢!她想起來了,考試成績公布後,四小姐帶了一群丫鬟婆子,到她這院子裏鬧事。
言辭爭辯了幾句,便惹得四小姐惱怒。甚至下了殺手,要治她於死地。她僅可笑認為,血濃於水,處處謙讓對方。沒想到,嫡庶身份,讓四小姐這般在意!
是誰救了她,頭好疼,意識又有些散亂,房中哭泣聲斷斷續續傳進腦海,她便又一次暈了過去。
“嗚嗚……小姐,你若是再也醒不過來,小桃子隨後便隨你去了。可恨,那害你之人,卻隻是被老爺關了禁足而已!嗚嗚……”小桃子哭啼聲,斷斷續續傳進她耳中。不是小桃子哭的斷斷續續,而是她自己的意識斷斷續續。眩暈感越來越沉,她有種一睡便再也醒不過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