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話,卻讓她小臉唰的變白,她滿腦子都是那句,“我要離開你了!”這六個字,他要離開了,為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問,為什麼,前世他都沒有說過要離開她,為什麼今生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看出了她神色不正常,卻不明白為什麼,是沒聽懂他的話語嗎,他便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有事情!”
他說完便看著她,他想這般解釋了她應該就明白了。他要離開她,是情非得已,他不能再保護她了。
白露點了點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嗯!師傅,你有事情就去忙,露兒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
他看著她,他感覺她好像沒有聽明白他的話意,便耐著性子,再次解釋道:“別等!”他這般說完,見白露臉更加慘白,身子似是被抽去了生氣般,幾乎搖搖欲墜。便又多說了一句,解釋道:“我回不來!”
他說完,不忍再看見她那般模樣,他怕他自個忍不住,留了下來。他怕她開口說不讓他走,而他隻能留下。但是,這樣,他將無法保住她平安。他必須離開,那日她沒有選擇醫、毒、也沒選擇習武,他必須要去建立起更堅固的後盾,才能保護好她。
白露低著頭,不敢去看那摸心頭紅色飛離。她把他當成了這一世唯一一株內心救命稻草,他離開了,白露感覺整個人都沒了生氣,好像被人剝離了靈魂般。
連考試,都無法進入狀態,連續幾日的考試,她都一副渾渾噩噩模樣去應付,結果待到考核結束時,琴棋書畫,洋洋不過關,唯獨那篇文章算是分數不錯,但是卻又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好像是大堂姐。
“都說了蠢材就該滾回這院裏,躲著,平白無故非要跑出了丟人現眼,硬是讓我們這一房被那幾房比了下去。”白雪尖酸話語,諷刺意味十足。
“四小姐,說的極是!往常都是四小姐綜合博得頭冠,這次五小姐非要參加,硬是拖累了四小姐後退,才讓這次比賽輸了下去。”白雪身旁的丫鬟一臉捧高踩低的嘴臉。
小桃子氣的滿臉通紅,杏眼紅彤彤瞪著那說話的丫鬟“五小姐豈是你一個丫鬟可以去妄自評論的嗎?”
妄自評論,這詞語用的極妙。
“耳濡目染下,懂得使用妄自評論這詞語!嗬嗬……”白露像是沒有看見白雪一行人般,掩嘴輕笑。
“小姐,日日跟著您進學堂,那個不會做事也會贏!”
“嗬嗬……”白露笑望著小桃子,覺得她故意賣弄學問,卻肚中有沒幾滴墨水,這番搖頭晃腦說著,甚是可愛。
“賤人!你有沒有在聽本小姐說話!”這是第幾次白雪說話,被白露忽視,白雪已經記不清了,似乎已經很多次了。想起壽宴那天大人連看白雪一眼都沒有,金光寺父親也帶著白雪而不是她。雖然她是庶女,但是對於整個白府來說,她又是嫡女。隻是在白露麵前,她是庶女,若是這般論及,她也是有資格去金光寺,隻要沒有人太過找她麻煩,非要太較真,她也是有那點資格。
白雪想到這裏,連番在白露這裏受氣,受壓,今日公布成績,原本上個月白露還沒參加考試時,她便已經與人設立了賭局。定要贏過三叔那一房姐妹花,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拖累了她後腿。
她作為打賭的物品可是她極喜歡的一套棋譜,這還是當初求了爹才得來的棋聖生前所有棋局孤本。這便要眼睜睜的拱手相送,白雪能咽下這口氣!都是白露這賤人害的她輸!
白露聽見白雪的話語,淡淡掃了白雪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予你這庶女計較。
白雪看著更是氣憤,便想要懲治一番。“賤人!”白雪氣的罵了一句,想讓仆人拉住白露,又想起自從白露從樹上掉下來後,這府裏的仆人沒人再敢欺負白露。畢竟嫡小姐身份在那裏擺著,現在還正得父親歡心。
啪!白露所料未及,沒想到白雪突然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扇了白露一耳光。周圍的丫鬟婆子誰也不敢上去拉住白雪。小桃子伸了一半手臂,又收了回來,改為拉住白露,將她拉到了身後,保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