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商常年四季勝少在家中,都是在外跑貨。前世,白府滿門抄斬,而唯一逃過此難的便是白行莰一家人。正巧,在白露進宮那一年,白行莰向父親執意辭行,無論父親如何遊說,族人如何挽留,他都要前往大漠定居,說是喜歡那裏遊牧生涯。也恰恰是白行莰一家去了大漠,讓楚子昊派出的人馬一次次無功而返,才讓他逃過一劫。
仔細回憶經商的二伯伯一家,好像在他像父親辭行前,二伯伯的子女家人早就離開了本家白府。最先離開的便是長子白墨,好像便是雲林縣發生暴亂這一年離開了本家,當時聽說是為了防止暴民毀了二伯伯生意。但是,從那之後,便再沒有回過白府,進宮後曾聽人無意提起,說是去了其它國家,在那裏成家立業。白二伯一生隻育一兒一女,白七小姐便是白二伯幺女,記憶裏白七小姐皆是一身市儈模樣,標準暴發戶打扮。脖子上掛著超大寶石,影響裏從未見她取下來過。聽說是白二伯給她的傳家之寶,據說價值連城。白露不懂鑒寶,隻覺得是一塊紫色宛如鑽石,但是又與鑽石不同,那東西無論什麼時候摸著都是冰冷。而紫色中又似乎又著異樣光彩在流動著。白七小姐左手腕上永遠都是那寬大又厚的金鐲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似得。頭上用來綁總角的發帶都是金絲鉤織而成,穿上珍珠或者寶石。整個一個就是金煌煌的財神童子。
白露想到這裏,經曆了一世,心智不在如前世那般單純。恐怕整個白府,最精明的便是這最不受重視的二伯伯。難怪世人常說無商不奸,真是個老狐狸。就是不知道二伯伯又是什麼時候發覺白府災難將至。
“五姐姐!”白七小姐肉嘟嘟的小臉被白露捏地有些紅潤。白露聽見白七小姐聲音,笑著鬆開了手,說道:“七妹妹,好像又長圓潤了些!”
白七小姐嬌羞笑著跑回了座位,頭發上的金絲編製而成的發帶隨風搖著,上麵串的珍珠碰撞在一切,發出清脆聲音。
“哼!土包子!”白四小姐冷哼道。
白露瞧著奔跑到自個位置上的金童女,嘴角輕輕彎起,淺笑。這時,白七小姐恰巧轉回頭,瞧見白露一臉笑意看著她,眼神清澈,毫無雜誌。
“夫子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少女男童們快速地落座,白露看了看剩餘幾處空座位,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走了過去,坐下。
“咳咳……”一個中年女人故作咳嗽了幾聲,亭子裏的人都正襟安坐。白露也學著眾人那般,坐的端正,表情嚴肅看著前方。
夫子年齡約莫二十七、八,發髻模樣是大楚國京城滿街常見的婦女發髻,眉宇間有些單板,身上衣服也是沉悶的深色青長衫。
夫子一踏進涼亭,目光四處打量一番,便發現了新成員加入,輕輕咳嗽了幾聲,這才開口說道:“今日,學堂新加入一位弟子,大家歡迎新硯席白露!”
學堂上響起了掌聲,白露瞧著白雪嘴角冷哼了一聲,嘴一張一合似是在說“賤人!”白七小姐轉過身子,圓嘟嘟小臉朝著她憨厚笑著,她輕笑回應。
一日課堂,在夫子古板教育模式下結束。一下學堂,眾人隻感解放。白七小姐笑著說道:“五姐姐!去我們院子坐會,爹昨日從蘭國回來,帶了不少寶貝。我正想找人分享,五姐姐!”
白露看著白七小姐胖嘟嘟圓臉上,那雙眼睛期待模樣,又帶著炫耀寶貝神色,回想起自己童年時,不也是這般小孩心性。
“好!聽說二伯伯常年四季外麵跑商,見識不少奇珍異寶。嗯,普通的寶物想必也無法入得二伯伯法眼。”
“對啊!五姐姐,你跟小七去看,待會你就知道了。這寶物可神!”
白露領著兩名丫鬟,隨著白七小姐一道去了金院。金院屬於白府偏院中的一院,原來叫什麼名,白露並不記得,現在這個名字是二伯伯後來改的。前世的白露,與白家二伯一家沒有絲毫交際,更別說進入白二伯的院子。這也是白露第一次踏進白二伯伯院子,前世隻是記得這位二伯伯生意做的很大,說白點就是錢很多,多到什麼地步,她並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