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白府,落雪院,老麽麽送來宴會穿戴衣裳。四小姐歡喜上前,掀開布料,一件普通華服盛放在端盤中,四小姐麵色瞬變,氣憤掀到盤子。
“這是本小姐定製衣裳嗎?你們這群老奴,竟然敢拿這種普通蠶絲服糊弄本小姐!這是蘭州才盛產的雪紡蠶絲嗎?這上麵有牡丹圖嗎?”四小姐氣憤抖開衣裳,惱怒將衣服摔在老麽麽臉上。
老麽麽眼珠轉了轉,站起身來,語氣尖酸“四小姐!老奴聽說白露那小賤蹄子也要赴宴,您也知道往年那有她去的份,主母在庶女中最疼愛於你。往年壽宴都是給您專門定製兩套衣裳。這不,今年那小賤蹄子也參加,主母無法隻好將您的衣裳送於她一套。誰叫您和她年齡相仿,身高胖瘦也相差不多。”
“可惡!她不是一直好端端待在她那小院嗎?今年怎麼就耐不住呢?”
“四小姐!還不是那位大人突然要來嗎?如果不是他,老爺怎麼會要求所有子女都參加!”
“哦?那位大人果真要來?”
“確實要來,已經核實幾次。老爺這幾日也是整日笑臉迎人!”
“哼!怪不得要這賤人也出來。隨便給她一套衣裳就可以,幹嘛非要拿我衣裳給她?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專門定做的?”
“四小姐萬萬莫怪!您就是給老奴十個膽子,也不敢擅作主張。您也知道,如果讓老爺知道往年她的份例都去您這裏,您……”老麽麽故意說到這裏,裝作唯唯若若,支支吾吾不敢繼續說下去。
“哼!就便宜那賤人好了!真是可惜那匹上等雪紡蠶絲,本小姐還特意請秦三娘刺繡……唉!”
“咚!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在街道小巷中流傳。
“吱”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小桃子輕腳走到秀床前,小聲喚道“小姐!你睡著沒?”
“你這般進來,又走到我床前,喚我!我就是睡著也被你吵醒!”黑暗裏,她假裝板起麵孔。
月光穿透門窗上絲棉紙,灑落在屋中。小桃子臉紅紅,小聲解釋“小姐!奴婢動作很輕,如果你睡著,奴婢是吵不醒你!”
“你這意思是,小姐我是豬嗎?”她微裝生氣語氣。
“不、不是!奴婢怎麼敢說小姐是豬?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不是說小姐是豬,奴婢……不、小姐,奴婢……”黑暗中,小桃子滿臉通紅,極力解釋,卻越瞄越黑。
“哈哈……”她大笑道。
“小姐!你怎麼可以捉弄奴婢!”小桃子顛她一眼,滿眼控訴她。
“哈哈……好了,我不取笑你,這麼晚,你不在房中休息,來找我作何?”她問道。
“小姐!小桃子今聽打掃粗事婆子說,有位大人物要來府中做客?”小桃子杏眼閃著好奇光彩。
她掩嘴偷笑“大半夜不睡覺,竟是好奇這個!嗬嗬……”
小桃子臉皮更紅“小姐!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那位大人物可是大楚國了不起之人,皇上見了他,都要行禮。”
“嗬嗬……小桃子姐姐!我們又沒有見過那位大人物,道聽途說罷了,世人往往誇大其詞。再說,過幾日不就見著呢!”
“小姐說的有理。”
她好笑看著小桃子“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去吧!明早你不是還要起早幹活嗎?”
小桃子雖然是她大丫鬟,但是,在隻有三個人的小院裏,大丫鬟和粗事丫鬟沒有什麼區別。
清晨,院中“嘩嘩……”掃地聲喚醒沉睡中她。
“嘎吱”輕輕打開房門,便看見小桃子拿著掃把,掃著滿地落花。
“小姐!可是吵到你呢?”小桃子轉身掃向另一邊,抬頭擦額角汗珠,發現她站在門口。
她慢慢移步到桃樹下,抬頭仰望。
昨日,粉色桃花掛滿枝頭,煞是好看。今日,桃樹上還靈犀的開著少許桃花。小院地表被鋪上一層層粉色,看著滿地落花,感歎生命奇跡。
前世,她隻在剛穿越來時,觀察過這顆桃樹,今生,她似乎每天都有在觀察它。它是什麼時候載種的,她不知道,但是看桃樹樹幹粗壯程度,想必也是有些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