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昏暗的房間裏男人低沉的喘息聲,縈繞在陸溫暖的耳畔。
她難受地抬頭,看見一雙如野狼般狠厲的眸子,驚恐地往旁邊躲去。
男人抓住她重重地甩在床上,刺啦一聲撕掉單薄的白裙子,欺身而上。他體溫炙熱得如火山爆發,透過兩層衣料都能燙著她。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子。”
陸溫暖拚命去推開男人,男人擒住她胳膊的手徒然用力,隻聽著“哢嚓”一聲,鑽心的疼痛從胳膊流竄過陸溫暖的全身,疼得她忍不住喊出聲,“啊!”
男人硬生生把她的手掰骨折,再伏在她耳邊冷嘲,“凡是算計我的人,我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那個黑屋子裏,男人宛如魔鬼附身,折磨了她整整三天三夜......
陸溫暖從噩夢中驚醒,抬手抹去額頭密密的冷汗,她又夢見那個痛苦不堪的夜晚,還有那個強大又可怕的男人。
床邊八個月大的男嬰被她吵醒了,小嘴巴咿咿呀呀地叫起來。
陸溫暖連忙解開衣服給男嬰喂奶,哄道:“小少爺,乖哦!”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以為陳媽來看孩子,趕緊應道:“進來。”
門從外麵緩緩地推開,陸溫暖邊喂著奶,邊迎上去,但她未曾料想進來是個男人。
男人長得很英俊,既有東方人的矜貴冷峻,又有西方人的深邃俊朗。他穿著一襲黑色燕尾服,顯得本人高挑又寒淩。
陸溫暖在薄家當了半年的奶媽,隻見過男人三次。
他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傭人們都稱他為薄先生,大家似乎都不知道他的真名。
他濃黑的劍眉下是慣有的冷冽,睥睨著她命令道:“你整理下!”
那低沉薄涼的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霸氣,像是發號施令的王,讓人從心底畏懼他。
陸溫暖的腦子亂糟糟一片。
除了那晚,那個陌生男人,她從未在異性麵前露出女性的隱秘之處。
她居然在男主人麵前喂奶,窘然地拉下衣服遮住胸前的春光,恭敬地喊:“薄先生。”
他淡漠地點下頭,邁著長腿往裏走。
在擦肩而過時,陸溫暖嗅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還帶著冷冽的尼古丁味道。
她抱著小少爺,忐忑不安地跟在薄先生的後麵。
他宛如帝皇般坐在米白色羊絨沙發上,左手背撐著下巴,右手拿著精巧的銀色盒子。他若有所思地打開盒子,隻見裏麵放著鴿子蛋大的藍寶石戒指。
在昏黃的燈光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旋即,他重新合上盒子,又再次打開,不斷地重複著動作。盒子發出沉重的“啪嗒”聲響徹整個屋子。
陸溫暖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愈發小心地照顧小少爺。
半響後,他別過頭正眼看向她,性感的薄唇輕啟,冷冰冰地問道:“你要不要嫁給我?”
陸溫暖驚愕地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薄先生,你喝醉了吧?”
他那張冰雕般俊美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我暫時需要一位夫人,我兒子也很喜歡你,而你急需要錢。三年為期,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陸溫暖想告訴他,婚姻不是兒戲,但她的喉嚨像灌了鉛,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因為薄先生說得很對,她太需要錢了。
他把戒指放在茶幾上,優雅地站起身睥睨著她:“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同意就戴上戒指。”
等薄先生走後,陸溫暖仍覺得自己在做夢,直至她摸到冰涼的鑽石,才確定是真的。
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嫂子打來電話。
“波妞又送進急救室,醫生說再不動手術,就活不過三個月。我聽別人說賣腎能有二十來萬,隻有一個腎也不影響正常生活,不然我去賣了。”
陸溫暖聽得心急如焚,在屋裏來回地踱步:“嫂子,你別衝動,我再想想辦法。”
掛斷電話後,她陷入一種從所未有的絕望之中。
醫院真是燒錢的地方,陸家沒落後負債累累,半年時間又花費三十萬的醫藥費。
她已經借遍所有人,根本沒人願意借錢,她去哪裏湊錢?
陸溫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藍寶石戒指,她猶豫著伸手過去,當摸著冰冷的鑽石觸電般收回手。
可腦海不斷浮現嫂子的話,她咬咬牙拿起戒指戴上無名指。
戒圈有點寬,她戴上去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