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3)

女昏君誘夫記

作者:百淺妝

共度良宵

楔子

他逗弄她的小舌。

他伏在她赤-裸-的身體上,與她耳鬢廝磨,親吻她的雙-峰。他的手撫過她如通過嬰兒般的肌膚,指尖最後停留在她殷紅似血的紅唇上。他勾唇淺笑,默默無語。

她親吻他的喉結,啃-噬-舔-咬,她的雙臂如同藤曼一樣纏住了他的人,或許也纏住了他的心。

他進入她的身體的一刹那,她香腮沉沉淚,她或許是歡愉的,這是她心裏最為牽掛的人,她甚至習慣了他比自己更重要。她是一隻千年的紅顏禍水,隻是,這位紅顏禍水先投生為帝王。

誰說皇帝無所不能?一代窩囊女君就是個連夫君都拴不住的人。

窩囊的表像,就算有再多的抱負,在別人眼裏都是昏君一個。這是萬古不變的定義。

他叫不歸。情若不歸,要之何用?

她叫當歸。當歸之人,卻無歸日。

或許世上再無比他二人更為相像的人,抱緊彼此的時候,同時將一把利刃對準對方的要害。

是情先到,還是刀先落?

或許有一種愛就是一直寵愛,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或許有一種愛是仰慕、是妒忌、是再也放不下。隻是,你知道它的存在,卻也裝作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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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誘夫大計第一記:女昏君誘夫不成,反被夫誘。

第一輪:龍勝。

壺國是一個很悶騷的國家,幾乎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

說兵力吧,兵力比不上鬥國;說富足吧,又沒有人家金國有錢;且不說這些,就說說玩樂吧,自然又沒有舒國人會享受。總之,壺國就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小國。

可它又不是沒有存在感,因為壺國以它的君主而臭名遠揚。

壺國的先帝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大昏君,沉迷女色,卻又沒有子嗣;愛好享樂,可又沒有享樂的資本,到頭來還欠了周圍鄰國不少的銀子。終於,到了這個昏君執政的後期,因為迫於壓力,從宗親中選出了兩名優秀的孩子立為皇儲。其中的一個孩子,是遠近聞名的賢德公子,這件事終於使壺國人看到了一點曙光。

然而誰又曾想,最後登基的居然是和昏君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女小昏君,壺國人無不歎息一聲:天要亡我!

但有的壺國人就看得比他人更長遠些,覺得這事兒不對啊,得找人算賬啊!找誰算賬呢?找那昏君唄!昏君呢?那昏君早已一命嗚呼了!於是,壺國眾人無不用一種可憐的眼神關注起了這位女帝,隻等著瞧瞧她又要鬧出什麼笑話。

壺國女帝登基不足一年,可不就鬧了一個大笑話。

自古以來,當皇帝的也不缺那麼幾個奇葩,隻是這女帝是奇葩到家了。眾所周知,壺國女帝柳當歸嗜糖如命,而且隻食一種糖——蓮子糖。也因為女帝的這種特殊的癖好,這種原來在市麵上一文錢可以買到很多顆的糖一夜之間身價倍增,竟被封為了禦糖。

從此之後,這種糖再也不在市麵上出售,僅供皇宮貴族食用。但要說到為什麼女帝非此糖不食,這恐怕就不得而解了。而故事,也正是從這裏開始。

壺國,上安殿。

入夜,華燈初上。龍鳳燭靜靜地照耀著整座宮殿,火光靜靜地跳躍著。一層層殷紅的幔簾上墜著金絲編就的流蘇,紅浪般的帳子深處,端放著一張華貴無邊的金燦燦的龍椅。椅子的扶手鍛造為栩栩如生的龍首,那純金的龍頭上鑲以紅寶石做眼,那紅寶石在幽幽的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一個女子,身著明黃龍袍,白玉般的手上端著一杯盛滿美酒的夜光杯緩緩搖著,酒香四溢。一旁的侍女,在一旁搖著孔雀尾翎製成的團扇,偌大的宮殿靜謐的有些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