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1 / 1)

寫下這個題目的時候,其實我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寫作?

隻是就這麼一直寫著。不寫,我還能幹什麼呢?

回頭想想,呆一跳,好像自己居然已經寫了快二十年了。就好像一個自我感覺還很年輕的小老頭兒,回頭想想,幾十年居然已經悄悄過去了。

而這二十年,表麵上我是那麼地專一,專一地鍾情於寫作;事實上又是那麼地不專一,具體表現在寫的東西十分地蕪雜,沒有像我的一位朋友盧江良那樣,認準了小說就能持之以恒地寫下去。所以寫來寫去,東寫西寫,什麼都想寫,卻總沒長性。

最早是寫科普文章,仗著曾經學過一點園藝知識,就自以為是地寫起怎麼栽花種草的文章來了。可那畢竟是需要豐富實踐經驗作後盾的,玩兒了幾年,便有些興味索然了。

後來也可能與工作有關,對新聞報道頗有興趣,一介媒體以外的人士,倒弄得比專業的記者還要敬業似地,采訪居然會弄到淩晨三點,還心情愉悅倍感自己做人是那麼地努力。

之後又興致轉移,改寫投資理財了,全國幾本創富雜誌搞得熟門熟路的,甚至還在報紙上開了專欄,也不知貽誤了多少一心想發家致富的朋友。

寫多了,編輯找上門來,策劃了主題讓你寫,自我感覺還蠻好,樂此不疲地忙活了幾年。忽然有一天,竟覺得這種狀態特沒意思,這樣下去,不成了編輯的代言人了?

於是就懶散起來,隨著性子去寫。還是那麼不專一,想到什麼寫什麼。這倒好,以前從不去碰的小說、散文,也拿來玩玩看了。

其實我對搞文學創作的人是很有些敬重的,到現在也是。因為自己從未正兒八經地學習過寫作的技巧,平時也很疏於閱讀,所以我給自己定的寫作目標也很低,我不求自己的作品有多少深刻的內涵,有多麼地發人深省,我隻要力求自己寫的東西“易讀、好看、有味”,而且這還是三個層次,我自認為已經達到了第一個目標,我的文章不會有多少動人的文采,但可以做到樸實、流暢,就像一個朋友在跟你說話一樣。這一點,相信你會在下麵的閱讀中有所體悟,因為我對自己這本書中所有篇幅的文字有這方麵的自信。

這其實是以勤補拙的結果。雖然我跟絕大多數人一樣都有相當懶散的一麵,但好歹還是把寫作的習慣給保持下來了,客觀地說,這對我是有很大幫助的,至少是可以將文字不斷地磨練得越來越通潤。

當然文章通俗易讀隻是一個基礎,能夠吸引讀者閱讀的文章還得有好看的內容。《伊娜的臥底行動》、《理智或迷情》等篇目,從情節內容上看,應該可以算是比較好看的了。這兩篇小說都曾令人啼笑皆非地碰到了被人抄襲之後重新發表的遭遇,氣憤之餘,心底還是有點得意的,不好看的小說誰願意來抄襲你?要當文抄公得具備專業的眼力才行呢。

其實我也不諳情節設置的技巧,平心而論,還是過去那些非文學範疇的寫作給了我有益的鍛煉。特別是搞新聞報道使我對社會現象的關注變得敏銳起來,並且習慣從別人習以為常的現象中發掘亮點,久而久之,靈感就比較容易形成了。譬如《伊娜的臥底行動》,就是我看了都市快報上一個記者臥底當吧女的係列報道之後萌發的創作靈感。

對於那些高深莫測的文學作品,我一向認為他們都是有深刻意義的,隻不過是我們未能領悟其真諦罷了。不過敬畏之餘,我是斷不會去學習他們的,再說學也學不來。不過,這並不是在為我自己的作品尋找甘於平庸的借口。其實,我也和大家一樣認為,好的作品應該是耐人尋味、發人深省的,隻是我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所以力求“有味”,讓人在閱讀之後還感覺有些味道,便已是我的作品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了。如果您有耐心閱讀,我想在《脫鏈》、《小樓裏的太陽花》、《下牡曹的悲劇》、《阿黃阿花》等小說裏,您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努力。

如果您真的讀完了這本集子,並且告訴我您看到了我的努力,我會很欣慰,很感謝您。雖然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寫作。

總之很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