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摸著她的頭發,一邊眼神發直地問。
“什……什麼?”水西流心底有點小慌。
“沒什麼。”羅輕回神,終於還是對水西流笑了笑。那笑裏,也終於帶上了原諒一切,和不複當初的情緒。
“阿輕,你別這樣,你心裏想什麼都告訴我。我不要什麼都由你來承擔。”
“真的沒什麼,我不計較這些了。”羅輕答道。
下一刻,有一碧衫侍女短了碗香氣濃濃的藥走進,“二公子,這是您的藥。”
水西流眉頭一跳,“阿輕,我走之前,我看你喝下去。”
“這藥這個模樣,還能退給他嗎?”
“你喝下去!”水西流有些憤怒了,難免口氣都衝撞了。本來,咳咳,本來是準備溫柔對待羅輕的,羅輕喜歡乖乖女,大不了自己裝一輩子哄她開心。誰料她還是那麼一根神經,氣死人了。這都化成湯了,還要怎麼退給‘大將軍’啊?“以後的事,我們以後想辦法不行嗎?你反正知道,無論怎樣,我的心都是你的就對了!”
羅輕瞧見水西流如此膽大地追求自己,一直就向著水西流的心此刻非常敏[gǎn],恢複武功對她來說是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抵抗的誘惑,羅輕端起碗,當真喝了下去。黑眼珠真誠又痛心地看著水西流。
誰料水西流拍手叫好,“太好了,阿輕。不出一周,你有過傷痕的筋脈,全部都會恢複的。”
“那你要怎麼辦?”羅輕有些擔心地問。
水西流拍拍手,又坐了下來,“呃……這個啊……其實,紅江城家大業大……”
“嗯?”羅輕聽得很認真。
“我那時候是聽說北昆皇宮有這樣罕見的藥物,非常心動,想去為你拿來。畢竟你身上的傷,我也有責任。”她繞著圈子,都基本轉去了北太平洋,半天才兜回重點上,“但後來,我發覺,紅江城家大業大。”
“他還要霸占你的家產?”羅輕生疑。
“不是的……”
“不是?”
“咳咳……”水西流有些結巴,“我就在紅江城的收藏裏也找到了‘千雪威藍’嘛……”
“……”
“啊!阿輕,你別生氣啊!你看啊,你剛喝了這藥,需要平靜的情緒來調節一下,這樣恢複的快。”
“……”
“阿輕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吧,我……我雖然沒去北昆皇宮,但是真的還是給你找來神藥了,這不就是異曲同工嗎。”
羅輕甩袖,挺直了背,眼神正義又清澈地,跨步直接走了。
“阿輕!這裏是你的房間,你要去哪裏啊?那我不客氣睡你的床了啊!”
羅輕這下是回來了,臉色黑壓壓得一片烏雲密布,幾欲咆哮。見水西流當真躺在自己床上,滾來滾去,還自我陶醉地抱著被子,“啊……阿輕的味道真好聞。”一邊用力吸著自己的枕頭。
水西流真敢躺在了床上,真敢這樣扭著那芊芊軀體?
“水西流,是你自找。”羅輕一腳踹上了門,無辜的紅木門被踹得不敢作聲。
水西流抱著被子,擋在自己的胸`前,“阿輕你生氣了?你不要生氣……你這是要……要幹嘛?”羅輕上前一步,一臉陰沉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水西流,她眼睛裏的神采不怎麼友善,“阿輕……”水西流雙手去撲羅輕,羅輕一個閃身,把衣服給扯了開,不讓水西流抓。
水西流越挫越勇,立刻再次雙手去撓。羅輕那是用力一推她的肩,一腳壓上了床,“你說我要做什麼?”
“啊,我跟你說了這藥效果好吧!”水西流一拍手板,一本正經道。
“那可真是好。”羅輕捧起她的臉,閉上了細長的眼睛,繞過那魂牽夢盈,久久難忘的水蛇腰身,她看似粗魯,其實極盡溫柔地將人壓倒下去。
暖帳輕紗落,恩愛今宵長。破鏡重圓處,佳人伴在旁。五載相思苦,誰與付衷腸?風沙大漠關,獨馬踏青山。尋遍天下跡,回源才是終。
“阿輕,謝謝你願意再信我一次。”
“信與不信,都是一個結局。”
“什麼意思?”
“你會一直等到得手為止的,你就是這樣的人。”
“是啊,我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我就是小人。阿輕,小人的愛,才是最霸道的,因為愛的卑鄙也不講君子道義,隻有最自私的愛恨。我不僅是難纏的小人啊,我還是個執著的小人呢!”
“我無話可說。”這樣壯烈地承認自己是小人,羅輕能說什麼?她本就不少巧言善辯的類型。
“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
“希望如此。”
“是真的。”
水西流和羅輕再登上紫煙山的時候,羅輕給她指了指山下的絕崖峭壁,“若是這座山能從中劈開,這邊的石頭砸下去的話,這瀑布下麵的水,就都可向西流了。”
“哦?那阿輕你給劈開。”
羅輕眼皮一跳,“你希望我劈山?”
水西流點頭如搗蒜,“當然啊,這才是名副其實的水西流。阿輕,這是我們的紫煙山,既然頂峰處有你的雲淡風清,怎能沒有我有水西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