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意思麼?”趙長生雙手猛地攥緊,手心的信紙猶如鋒刃一般,仿若有種被刀割般的感覺。
“璿璣公主什麼意思,在信上應該寫的很清楚了吧,你又何必糾纏不休。”中年仆人瞥了趙長生一眼。
這時,趙長生突然動了。
將那張被捏成一團的紙攤開,長籲一口氣,心中堵著的那塊大石頭稍稍鬆點後,盯著中年仆人,一字一句道。
“宇文璿璣想要退婚!就讓她親自來!”
“璿璣公主哪會有時間搭理你這個廢人!”
兩人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趙長生的胸腹高高隆起,然後落下,突然笑了。
“其實宇文璿璣想要退婚,我不是不同意,隻是她從來沒有親自來找過我,連讓人帶個信,都不願多寫幾個字。”
“我覺得這樣子很不尊重人,即然宇文璿璣從來沒有尊重過我,我又為什麼要如她所願退婚!”
“我是一個人,我是趙長生,不是一個任由人擺弄的木偶,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選擇!”
中年仆人同樣笑了,對趙長生說的話不屑一顧。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明白一個問題,你和璿璣公主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根本不值得別人去尊重。”
宇文璿璣出身尊貴,為大殷朝皇族,天賦出眾,青鸞八脈,日後定能成為頂級強者。
趙長生則是八脈斷絕,在以武為尊的大荒中可以說是廢人一個。
兩者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麼,認為我配不上宇文璿璣。”
趙長生將那張紙收起來,突然問道。
“難道不是麼?”中年仆人反問。
“世上變化無窮,誰也說準明天會發生什麼,今日我將這張紙收下,但請你給我帶句話,我會親自找到宇文璿璣,將這張紙還給她!”
“很多事情的確強求不得,但我趙長生要做的事情,即便希望渺茫,我也要拚盡全力!”
趙長生一字一頓,認真說道。
“收下就好,你的話我也會帶到,但我們隻會當成笑話而已。”中年仆人好像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璿璣公主馬上就要前往青石學院學習,這恐怕是你一輩子也去不了的地方,絕了這個念頭吧。”
“青石學院麼。”趙長生默默念著這幾個字,而又眸子猛地掠過精光,“我一定會去的!”
中年仆人嗤笑一聲就離開了,根本沒有理會趙長生最後說的話。
青石學院是什麼地方。
相傳那是上路遺留下來一座學府,出過無數強者,是這附近幾個王朝最為強大的學府。
這座學府向來隻收天才,趙長生這樣的廢人想要進無疑是癡人說夢。
在中年仆人走後不遠,趙長生眸子燃燒著一股瘋意。
他平生中從未有過這樣渴求力量,正好他隻有有個地方有能改變他處境的功法。
很久之前,他曾聽過父親提過,在書閣中有一卷狂人曾經修煉的功法。
趙長生還記得父親提起這道功法的感歎——世上竟有這種功法,不通過八脈修元氣,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是她的意思麼?”趙長生雙手猛地攥緊,手心的信紙猶如鋒刃一般,仿若有種被刀割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