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把酒拿了上來,金虎一把接了過來擰開蓋給春滿的杯中倒酒,看著酒杯已經快倒滿,春滿連忙用手擋住說:“好了,再倒就超量啦!”
金虎看了看,說:“您原來可是好酒量,現在怎麼隻喝這麼一點點?”
“你爹自從去了一趟華西村,回來以後自覺地把煙戒了,喝酒也實行了定量,每餐不超過一兩酒。”荷花在一旁說道。
“這是為什麼?”金虎不解地問。
春滿:“這麼好的時代,我想多活幾年。現在呀!我才體會到康熙皇帝說他想再活五百年這句話時的心情。”
“喝點酒還是有益身體健康的,適量飲酒可以舒筋活血、消困解乏。”金虎勸道。
“嗯!還是不喝的好,酒後駕車是要受處罰的。”舒暢在一旁說道。
春滿笑道:“你還真指望我駕車呀!”
舒暢頭一偏:“當然。今天下午我就準備把您和媽帶到縣城去,給您二老買幾件衣服,然後就把您送到汽車駕駛學校去報名。”
春滿朝舒暢擺擺手:“你們別為我們操瞎心了,趕快辦你們的正事。”
舒暢說:“我跟金虎有分工,他的主要精力是辦廠,我呢就主要是搞後勤服務和孝敬您二老。”
這時,金虎問雅蘭:“我們建廠的地皮劃定沒有?”
雅蘭:“劃定了,為了滿足你把廠一定要建在金銀灘村土地上的要求,我們隻得把香荷公司安排在蓮花湖村新擴的園區,為此,香荷的白總還跟我開過玩笑,說我優親厚友。”
春滿抿了一口酒說:“那也就是句玩笑話,我們都是按照簽約的時間順序安排的。”
“那下午我們就看看地,明天我可就要搭架子,開始搞基建了。”金虎說。
雅蘭應道:“行,不過下午我得先跟白總商量一下香荷公司土地流轉的事。”
春滿問:“土地流轉怎麼啦!”
“不太順利,她讓我給香荷公司推薦一個熟悉土地流轉政策,又會做群眾工作的人,去幫助他們開展工作。”雅蘭。
春滿:“你想讓誰去?”
雅蘭說:“我想推薦立夏去,他熟悉土地流轉政策,又有我們村土地流轉的經驗,與鄧友春、毛澤仁他們的關係也好,我覺得他去了肯定能勝任這項工作。”
春滿點點頭:“你的考慮是對的,立夏還是有能力的,不要說跟你競選村主任落選了就不管人家了。”
“您看您女兒會這樣嗎?”雅蘭笑著問。
“不會,肯定不會,我女兒就是比她爹有水平有辦法。不過,立夏這個人脾氣有些倔,他不見得能接受。”春滿說。
雅蘭:“這個我自然會有辦法的。”
聽了春滿跟雅蘭的這番對話,金虎在一旁說:“你們可還得考慮給我安排一個顧問呀!”
春滿放下手中的酒杯,說:“早就給你預備著呢!”
金虎、雅蘭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春滿哈哈笑道。
金虎:“開玩笑吧!您還得領導我們繼續革命哩!”
春滿擺擺手:“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新老更替是自然規律,我已經向鎮黨委遞交了辭去村總支書記的申請報告,不當總支書記了,就到你的廠子裏去看個門。”
金虎:“當顧問,高級顧問。”
春滿用手勢止住金虎的話,說:“隻當門衛,別的我什麼也不幹。”
當雅蘭和白玫找到立夏時,立夏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南下外出打工。雅蘭驚詫地問:“這是準備到哪裏去?”
“我想出去轉一轉。”立夏掩飾道。
立夏媳婦春桃在一旁說:“村幹部落選了,沒臉麵再在金銀灘混下去了,到外邊混口飯吃。”
聽了春桃的話,雅蘭覺得立夏肯定為換屆選舉的事,在心裏留下了陰影結下了疙瘩,笑了笑說:“春桃嬸話可別這樣說,進行競選是我們推進民主進程的需要,落選和當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說落選了就在金銀灘呆不了,立夏叔這些年為金銀灘做的事,金銀灘的老百姓心裏還是有數的。”
立夏朝雅蘭看看,說:“你別聽她的,我隻是想出去看看,讓自己醒醒腦。”
“別出去了,遠跑不如近跑,到我們香荷公司去。”這時,白玫在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