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 / 3)

向後急速倒退,直到用手扶住書案,才堪堪停住。

拓撥陽抬袖一抹嘴角鮮血,獰笑道:“洛謙就算你武功蓋世,也休想逃出這北鬥震陣,就等著困死在拓撥吧。”

洛謙毫不理會,隻是麵無表情冷眼相對,拓撥陽大笑揚長離去。

拓撥陽剛轉身離開帳篷,洛謙就軟軟地癱倒在地上,麵色慘白猶如紙灰,嘴角沁出一絲鮮血,紅得觸目驚心。

刹那間,我的心好似有千百把刀在割,鮮血淋淋,痛不欲生。

終於我知道,我愛了,愛上了洛謙,那個如迷般的男子。

不可遏止的痛楚襲遍了我的全身。

猛地腰間突緊,泓先生已帶我騰如半空中,輕巧一轉身,泓先生與我飛身離開了拓撥王庭的地盤。泓先生足尖一點,全力施展輕功,向東方奔去。

耳畔風聲呼呼作響,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個懸坡之上,才將我放在了草地上。其實,這段時間內,我早已麻木沒有任何知覺,滿眼都是洛謙嘴角邊的刺目鮮血。

看著我癡癡傻傻的表情,泓先生一聲幽歎,手指靈動,解開我周身穴道:“洛謙無事,隻是比武真氣消耗太多,導致氣血不順,才嘔出幾口淤血。隻要運功打坐一夜,便可恢複常樣了。”

一瞬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疼痛的,慶喜的,心酸的,歡愉的混在一起,自己也辨別不清了。

這時,泓先生清聲朗道:“一別中原九年,長安人才輩出。這一石三鳥之計,端的是老辣無比,我倒也要自歎不如了。如今後生可畏啊,也低估了拓撥陽,想來他也花費了不少心血,識破了這驚天大計。”

聽得泓先生的清朗之聲,似乎其中蘊含溫潤內力,使人清寧安神。

我隨清聲緩緩平複心神,接道:“拓撥陽的確有過人之處,但以他的眼力尚不足以發現洛謙身懷武功。”

泓先生略一驚,繼而笑道:“丫頭總算是回過神了,你是如何看出拓撥陽尚差火候呢?”

計謀(五)

我沉吟一聲:“拓撥陽性情急躁,做事急於求成,倘若是他從洛謙呼吸中發現破綻的話,定不會等到今夜才挑明。如果扶柳猜得不錯,應該是泓先生發現洛謙會武,然後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拓撥陽。”

泓先生笑道:“丫頭越大越聰明了,這才不愧是我諸葛門的傳人!的確是我發覺的,但是卻無法肯定洛謙出自何派,所以故意將此秘密透露給拓撥陽,就是要讓他替我打上這一架,從而好讓我看出洛謙的武功來路。”

也不愧為武鄉侯之後的諸葛泓,這投石問路之招使得精妙。我凝望著泓先生,淡笑道:“想必現在先生已經了然於心了吧!”

泓先生一點清瘦的下巴,道:“拓撥陽使得是西域密宗的無相大印掌。這套掌法剛猛威武,世上少有掌法能與之一對。可洛謙卻是硬接下了這一掌,還將拓撥陽震得嘔血。這等純厚掌法也隻有瀚陽七經掌了,瀚陽七經掌以瀚陽功為基礎,掌力驚人。”

“瀚陽功本是至剛至陽的無上內功,在武林中已經消失了幾十年。瀚陽功因是絕頂神功,所以極難練成,幾百年來,練成者也不過寥寥幾人。上一位以瀚陽功威震武林的乃是北俠白飛,可白飛早已隱退江湖六十多年了。這洛謙與白飛有何淵源?他又怎麼練成瀚陽功的呢?”

泓先生最後兩句直指與我,我亦搖頭道:“我也是今夜才知道他會武功,更不曉白飛與瀚陽功是何人何物。”

泓先生應早從剛才我的驚訝中知曉我完全不知內情,隻是懷著僥幸問了一句。見我搖頭,泓先生仍有一絲失望,繼續道:“白飛乃是六十年前的武林高手,與我爹並稱為北俠南侯。當年,北白飛,南諸葛,威震武林,無人能敵。”